打了他一頓,沈知嶼氣性去的也快,他往床上一攤,用腳踹了踹裴清宴的腰,而後搭在他的腿上,姨夫大少爺的模樣說:「腿麻了,快幫我揉揉,算是抵消一些你前幾天的罪過了。」
其實就算最後一句不說,裴清宴也會去做。
他低頭將沈知嶼纖細的腿放好,而後給他按摩起來,認真的不得了。
沈知嶼看著他垂眸認真的模樣,再次有些走神。
真好看。
當初第一眼瞧見這人時,他便覺得這人生的實在好看,清冷,不染世俗,一雙眼不說悲天憫人,但卻漂亮的驚人,也冷的驚人。
任誰也無法相信這樣一個人真會愛上誰,可卻也知道,這一雙眼裡若是真裝下一個人,那絕對是極其誘人的。
「裴清宴,你回頭。」他忽然想看看他的眼睛,盛滿自己的眼睛。
裴清宴轉過頭,那雙清冷的幾乎絕情的眸子裡只有沈知嶼一人,認真又偏執。
「怎麼了?下手重了麼?」他問的認真。
沈知嶼忽然笑了起來,用腳勾了勾他的手指,催促他快點捏。
「不要偷懶,待會兒我要睡覺了。」
裴清宴又轉回去繼續給他按腿,按了許久,身邊人的氣息逐漸平穩,他才放下湊過來輕聲問他:「我睡哪?」
沈知嶼迷迷糊糊的聽見這麼一句,於是朦朧著眼回他:「回自己家去。」
翻了個身,繼續睡,不太想搭理他。
可他翻身後卻留了大片位置出來,正好夠一個裴清宴睡下。
他自顧自脫了鞋躺下來,將人擁在懷中,又要征的人同意,於是小聲問他:「天色已晚,小九借我半邊床吧。」
沈知嶼早已熟睡,哪裡能回的了他,要是還清醒的,早就一腳將人踹下去了。
「不說話便是同意了。」
而後,擁著人入睡。
早上沈知嶼醒來時床上的被子已經一塌塗地,差點掉在了地上。
他依稀記得昨晚是宿在自己房間,看來是早就回去了。
昨晚他是不是沒問自己什麼時候回去?
那……是不是默認自己可以在家裡待幾天了?
沈知嶼才不管他怎麼允許,他回都回來了,裴清宴也都已經清醒過來,想必不會再蠻不講理管束自己。
於是沈知嶼立即約了宗櫟出門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