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憤懣不平,嫌棄道:「這人怎麼這麼沒規矩,吃了我們的還要順走。」
身邊的人用胳膊肘拐了拐他,用嘴努努沈知嶼的方向,那人才閉了嘴。
沈知嶼摩挲著手中的令牌,第一反應竟然是那晉安昭竟然是他的人!
太府寺獨子,掌管國庫,看來裴清宴早就安排好了一切。
雖然知道最後裴清宴一定會成功,但是沈知嶼還是難免會覺得擔心,夢裡裴清宴將京城攪和的天翻地覆,直到他死之前也未曾得知他究竟要做什麼,他的仇恨究竟要找誰報。
沈知嶼捏著令牌沉默不語,身後捏肩的姑娘相互看了一眼,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繼續。
等沈知嶼將令牌收好,宗櫟就來了,他左右看了看,疑惑說:「剛剛下人說看見了白南星,他人呢?」
沈知嶼眨巴眨巴眼:「啊,剛走。」
宗櫟瞪大眼,不可思議道:「這麼巧?我才過來他就走了?他不是來找我的?」
有人搖了搖頭,替他解惑:「是來找沈小公子的。」
還給他帶了一句話和一個東西呢。
不過他不敢說,這人一看便不好惹,若是真被他知道自己亂說,怕是得要沒了小命。
宗櫟轉頭看向沈知嶼求證,沈知嶼無辜的點點頭,說:「是的呀,櫟哥,你跟楚楚說好話了?」
意思就是還不是因為你只顧著找楚楚,怪不了別人。
宗櫟也不是什么小氣的,於是嘆了一口氣,悵然道:「有緣無分,有緣無分吶!」
「日後有機會再見嘛。」
「怕是難嘍。」他說:「我過幾日便要隨父親去京城走貨。」
沈知嶼沒想到原來宗櫟也要離開了,他忽然覺得,自己確實是無所事事,父親只交給了自己幾個鋪子,那幾個鋪子不需要太過用心,沈知嶼只放在哪兒便可。
「你這麼難過做什麼?嶼弟,我又不是不回來了,捨不得哥哥我?」宗櫟開玩笑道。
沈知嶼擺了擺手,接著他的話說道:「你又不是不回來了,有什麼捨不得的。」
「不過說真的,嶼弟真不想去京城?」他知道沈知嶼去過,但他之前幾次提起,沈知嶼好似都興致不高。
這次沈知嶼依舊沉默著擺手,表明自己並不想去。
「知嶼,那你那天記得來送送我!」他倒是活潑,拉著沈知嶼要送別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