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已經躲開那些劇情,顧玄燁不會再將自己關在地牢里的吧。
如是這麼安慰自己,可是沈知嶼卻依舊心慌恐懼。
這裡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像了,陰暗潮濕,永不見光。
他在黑暗裡像前摸索著,猶於看不見,只能依稀看清楚面前的一點點東西,好似是個鐵籠。
摸著與夢裡一般無二的鐵門,沈知嶼瞬間軟了腳,他跪倒在鐵門前絕望的喘著氣,無邊的恐懼在驗證這一切與夢裡一模一樣時,已經將他整個包裹的密不透風。
所以他又要在這裡待上半年麼?
沒有人說話,看不見一絲光。
被老鼠啃咬血肉,在這裡死去?
為什麼!
自己明明已經努力改變了,他並沒有妨礙兩人想要做什麼,憑什麼一定要是自己?
沈知嶼開始生出無邊的怨恨,覺得命運不公。
既然自己逃不開被折磨至死的命運 又何必讓自己做那樣的預知夢?
在黑暗裡的時間總是過的很緩慢,沈知嶼靠在鐵門旁邊,一開始他還能堅持的數著手指頭來判斷時間,可是久了,心情便開始暴躁不已。
他不想自己成為夢裡的那個瘋子,於是儘量維持著內心平靜,只不過這也徒勞,時間越久,沈知嶼身上的冷汗越多。
「不不不,還是有效果的,至少哥哥和爹他們還好好活著不是?」
「他們應該不會有事了,他們會找到我的。」
「顧玄燁又為什麼要抓我呢?」他擔心在沒有人與自己說話,自己真的會瘋,於是開始自言自語的分析現在的局勢。
「裴清宴現在應該是掌控了局勢,三皇子謀反定然難逃一死,那麼顧玄燁要為自己找籌碼,所以抓了自己要跟裴清宴談條件麼?」
「那他一定不會讓自己死在這裡,我只需要耐心等待便可。」
第一百三十六章 天道
沈知嶼已經不記得到底過去多久,好像是一天,又好像是兩天,這期間沒有人送飯過來,沈知嶼肚子已經餓的受不了。
他覺得腦子已經開始不清醒,可明明思維是如此的清晰。
好像自己被分隔成兩個,一個昏昏沉沉,一個清醒的不能再清醒。
一個提醒著自己不要害怕,一個卻只想躲起來,恨不得立馬暈過去。
沈知嶼覺得自己快要瘋了,清醒的瘋了。
他再也忍受不了,腦中那根細線還是斷了,他突然瘋狂的拍打著鐵門:「放我出去!顧玄燁!放我出去!你想要什麼?我捅你的話!放我出去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