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寒曜年又確實和紀安安戴著同款運動手錶,還親口承認,這來自於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……
「你有話要說?」寒曜年瞥了他一眼。
「你這個手錶……」賀初秋話還沒說完,就被寒曜年開口打斷。
「我手錶怎麼了?」
他語氣嚴肅,罕見地帶了幾分惱怒。
賀初秋愣了愣,幾乎沒反應過來,寒曜年剛才是在……凶他?
他們重逢後的相處算不上和諧,但賀初秋能察覺出來,之前的針鋒相對只是鬥嘴。
可這次,寒曜年確實是生氣了,只是因為他試圖打探那隻手錶的來歷。
賀初秋垂下長睫,他五官精緻,冷冽的氣質都來於那雙銳利的眼,此刻眉眼低垂,看起來竟是有些脆弱:「抱歉,是我越界了。」
寒曜年突然又後悔了,他剛才不該那麼凶的。雖然有些難以啟齒,但也不是不能告訴賀初秋。
他斟酌半響,試著開口:「這是……」
「我不想聽。」賀初秋冷冷打斷他了的話。
寒曜年:「……」
第6章
豐年資本樓下,許健抱著胳膊瑟瑟發抖。
「寒曜年真的可太可怕了,你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對付我的。那個秘書表面看著客客氣氣,但全程一個勁兒讓我喝茶,喝完又不讓我上廁所,我都快憋出病了。」
賀初秋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,多年不見,連寒曜年性格都惡劣了起來。
見賀初秋獨自站在門口,許健還以為賀初秋也和他一樣剛被放出來,罕見地發揮了一點兒同事情誼:「賀初秋,你沒被他為難吧?」
被人接出去吃飯的賀初秋:「……」
他準備沉默糊弄過去,卻非常不合時宜地打了個飽嗝。
「我懂了!」許健一臉心有戚戚焉的表情,「他是不是讓你一直吃東西?就算你撐得要命還不讓你停下?」
「……」
「算是吧。」
「沒想到寒曜年竟是這種性格,比他父親難相處多了。」許健沉下臉來,開始拉踩,「堂堂一個總裁,怎麼這么小氣?」
「你自己做了什麼不清楚?」賀初秋掃了他一眼,冷冷道,「要是換成寒雷被潑了一身咖啡,我們工作都保不住了。」
許健面露尷尬,下意識辯解:「我也是一時心急,想著不能讓人走了,而且要是你沒拿那杯咖啡,也不會造成這種後果了。」
「別想著推卸責任,」賀初秋看了他一眼,目光銳利,隱隱帶著壓迫感,「國慶節你值班。」
經歷了上次停車場事件,許健已經有點兒怕賀初秋了。雖然不情願,但他還是點頭說了好。反正他手下人多,安排老員工代班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