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初秋今天不上班起晚了,剛起床就聽賀光琴說:「雞湯熬好了,在桌上,我給你加了幾個菜,你去醫院陪同事吃吧。」
賀初秋一臉睏倦:「媽,我才剛起床。」
賀光琴:「都大中午了,你洗把臉趕緊去,別讓人家久等了。」
賀初秋打了個哈欠進了浴室,他都沒跟她說是看望寒曜年,要是說了,他媽態度估計會更熱忱。
賀初秋洗完臉出來,賀光琴在桌上放了碗陳皮紅豆沙,說:「先墊墊肚子,你去醫院陪你朋友吃午飯吧。」
賀初秋不到兩分鐘就吃完,放下碗問:「還有嗎?這個也幫我裝一份吧。再加兩勺糖。」
多加兩勺糖的陳皮紅豆沙,讓賀光琴久違地想起了一個舊人,她走神了兩秒,有些懷念地說:「記得當年小寒就喜歡這麼吃,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。」
賀初秋愣了愣,最終還是沒說他們重逢了。
吃完早飯,賀初秋回房間換了身衣服,不上班的日子裡他通常不穿西裝,深灰色休閒褲配深色衝鋒衣,乾淨又清爽,看著像個男大。
他帶上保溫桶,開車去了醫院。
過來前賀初秋聯繫過周成,不知是不是提前打過招呼,門口的保鏢沒有攔他。
賀初秋推門進去,寒曜年正從床上下來,他沒叫護工,一個人拄著拐杖去洗手間。
他左腳打了石膏,手上還掛著吊瓶,走得相當狼狽。
「寒曜年?」賀初秋愣了下,放下保溫桶過去扶他,「你什麼時候打石膏了?」
後者目光躲了一下,說:「就是那次車禍。」
賀初秋皺眉:「那天你不是說沒事嗎?」
而且他也不記得寒曜年當時有打石膏。
寒曜年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說:「要落實故意傷人罪,總要拿出一些證據。」
賀初秋瞬間不吭聲了。
寒曜年:「你生氣了?」
「我有什麼資格生氣?」賀初秋鬆開雙手,語氣生硬,「寒總不是早就計劃好了?」
寒曜年垂下眼睫,沒再說話。
失去賀初秋的攙扶,他身體也跟著晃動起來。
連站都站不穩了。
賀初秋看得眉頭直皺,恨不得一走了之,可寒曜年現在傷成這樣,連自由行動都做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