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曜年背著書包走到台下,微微頷首:「賀同學,你好。」
賀初秋一腳踹翻椅子,在全班師生震驚的目光中開口:「不好意思,腳滑了。」
寒曜年扶起椅子坐下,語氣溫柔:「沒關係。」
賀初秋:「……」
他轉開腦袋,只給人留一個冷淡的後腦勺。
接下來,賀初秋的日子再也沒能清淨過。
他遲到寒曜年給他打掩護,他打球寒曜年給他送水,他翻牆寒曜年給他放風,寒曜年就像是個狗皮膏藥,怎麼甩都甩不掉。
有人笑著調侃:「要不是你們兩都是男的,我都以為寒曜年要追你了。」
賀初秋冷冷掀起眼皮,嚇得對方渾身一涼,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。
對於這種調侃,寒曜年卻神情如常,沒有任何反駁。
大家明面上不敢說,但私下討論卻越來越激烈。
蔣奕也覺得很不正常,他和寒曜年做了十幾年發小,從來沒見寒曜年對誰這麼上心。
要知道,當時寒曜年在私立學校時有一堆迷弟迷妹,轉到附中後也人氣很高,數不清的小姑娘給他遞情書。
他偏偏只圍著賀初秋一人轉。
據蔣奕觀察,賀初秋此人性格十分冷傲。
不管寒曜年多主動,他也一直冷冷淡淡,從不正眼看人。
又一次見寒曜年被賀初秋甩冷臉,蔣奕實在看不下去了。
他找到寒曜年,認真建議:「寒哥,追人可不是你這種追法。」
寒曜年目光瞬間變得奇怪起來:「誰說我要追他?」
「不然你怎麼這麼……」「舔」這個字他實在沒好意思說出來,和寒曜年的男神形象太不符合了。
寒曜年沉默了一會兒,這才說:「我離家出走時隱瞞身份住他家裡,他以為我是鄉下來的,一直很照顧我。」
蔣奕愣了愣,沒想到是這個原因,當初寒曜年離家出走也有他的一份努力,結果賀初秋竟然是受害者。
他點頭:「那你確實挺不是人。」
此後二人關係一直冷冷淡淡,轉機來自一場籃球賽。
高三最後一場籃球賽,大家都鼓足了勁兒想哪個好成績。
一班之前只有賀初秋這一個主力,常年徘徊在中游水平,這次加入寒曜年、蔣奕兩名大將,直接把班級拉入決賽,和他們的死對頭四班爭奪冠軍。
四班體育生多,打球手段也髒,高二比賽時就把一班體育委員搞到骨折,涉事人員被賀初秋堵在巷子裡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