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初秋肆無忌憚地打量寒曜年,突然說:「你知道我壓力大時最喜歡做什麼嗎?」
寒曜年鋪好床單,回頭:「什麼?」
賀初秋:「我會想著你弄自己。」
只這一句話,寒曜年沉寂的身體又開始抬頭。
但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急躁的傾向,寒曜年穩穩噹噹走到賀初秋面前,單手捧起他臉頰,目光帶上了幾分壓迫感:「容我確認一件事,你今晚應該要回家吃年夜飯?」
賀初秋:「所以?」
寒曜年:「如果你還想自己走出這道門,就別再不知死活地撩撥我。」
賀初秋挑眉:「對自己這麼有信心?」
寒曜年眸色暗了暗,拇指往下按壓他嘴唇:「你可以試試,後果我概不負責。」
賀初秋很快嘗到了嘴硬的後果,最後結束時,他整個人都快虛脫了。
身體大量失水,體溫比正常都要高,心率快得要命,仿佛經歷了一場漫長的奔跑。
身體很疲倦,心裡卻很滿足,有一種被填得滿滿當當的充實感。
寒曜年抱他進浴室清理時,賀初秋已經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,卻伸手摘下了手腕上的手錶。
金屬磕在陶瓷上發出噠的一聲,寒曜年呼吸微頓,下意識看向了賀初秋手腕。
青年小臂勁瘦,布滿了歡愛的痕跡。
往下是一直被遮得嚴嚴實實的手腕,因為從未示人,那處皮膚格外白皙細膩,上面有一枚淺藍色雪花,是他十年前親手留下的刺青。
寒曜年喉頭滾動,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冬天:「賀初秋,你果然還留著……」
「很意外嗎?」賀初秋拉著他的手放在刺青上,粗糲的手指拂過細軟的皮膚,賀初秋身體被激起了一陣癢意。
寒曜年低頭親吻他手腕:「我不敢想。」
他雖然猜測過這種可能,但只要手錶一天不摘下,這枚刺青就永遠是薛丁格的貓。
寒曜年至今都還記得,當初賀初秋提分手時的決絕,還說要洗掉自己身上的文身。
可十年過去,手腕上的刺青依舊清晰如昨,徹底融入了賀初秋的身體。
寒曜年難以置信地抬起頭:「初秋,你是不是也一直……」
賀初秋捧起他的臉,哪怕未來渺茫,哪怕註定受傷,他也想在此刻告訴他:「是的,寒曜年,我依然愛你。」
第45章
傍晚6點, 賀初秋終於回到老宅。
回程遇到了晚高峰,路上他盼著早點到,然而真到了家門口, 又希望時間能過更慢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