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不信,這樣寒曜年還能找到他。
然而下一刻,他肩膀突然「啪」的一聲響,寒曜年不知從哪兒躥了出來。
「找了你半天,怎麼裹得這麼嚴實?」說完,他寶貝兒似的從羽絨服里掏出一個肉夾饃,催促道,「快吃,很快就冷了。」
賀初秋愣了愣,壓低聲音說:「你認錯了,我不是你要找的人。」
寒曜年一把摘下他的口罩,把腦袋湊到他帽檐下,認真地注釋兩秒,笑著直起了身:「玩什麼呢?是什麼我不知道的新情趣嗎?」
賀初秋:「……」
他低頭咬了口肉夾饃,軟爛的肉汁和柔韌的麵皮在口腔里混合,給人一種沉甸甸的滿足感。
隊伍陸續前進,他們隨著人群進入自習室,一上午都沒有說話。
直到中午午飯時間,寒曜年坐在餐桌對面問他:「你什麼時候幫我弄?」
賀初秋正在喝湯,差點兒沒被他嗆到。他咽下嘴裡的東西,迅速看了圈周圍,確定沒人聽見,這才小聲道:「弄、弄什麼?」
寒曜年有些莫名:「你臉紅什麼?我說文身。」
賀初秋:「……」
他推脫:「我手還沒完全好。」
「還沒好?讓我看看。」寒曜年說著,一把撩起了他的衣袖。
之前的紅痕已經消失了,皮膚上只剩下一片冰藍的雪花,乾淨又純潔,卻讓人忍不住想弄得黏糊糊,濕漉漉。
寒曜年低頭看了好幾秒,他想親吻這道文身,但忍住了。店裡有監控。
在島上開葷後,寒曜年幾乎每晚都會夢見賀初秋。
偏偏賀初秋回來後就不找他,讓他越發煎熬。
一整個白天,寒曜年都被撩得心癢難耐,尤其是賀初秋認真寫作業時,男生表情冷冷,握著筆的手乾淨白皙,有一種特別迷人的風情。
好不容易才挨到了閉館,寒曜年就把賀初秋哄進了洗手間,還沒來得及做點兒什麼,沒想到又遇上了同班同學。
班長熱絡地給他們打招呼:「你們也來自習啊?」
寒曜年「嗯」了一聲,表情冷冷的。
賀初秋:「家裡吵。」
「我家也是。」班長是個話癆,喋喋不休地吐槽起了自家的親戚。
寒曜年看了眼時間,有些不耐。
班長說了一大通,終於停了下來,又問:「要一起吃飯嗎?吃完我想再去書店自習。」
賀初秋還沒開口,寒曜年就搖頭:「不去,我們晚上回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