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也是我們這些年不中用,讓小輩被人看不起了。」外婆嘆了口氣,從抽屜里拿出個盒子交到他手裡,「初秋,你拿著。」
賀初秋打開一看,裡面放滿了黃金首飾、各種玉石,價值不菲,估計是外婆積攢了大半生的家當。
「太貴重了,」賀初秋連忙合上蓋子還了回去,「外婆,我不能要。」
「拿著,這本就是給你們準備的,」外婆乾枯的手落到他手背,語重心長道,「當初賀鑄娶媳婦兒我也給了一份,都是我積攢下來的好東西,有錢人家的女孩兒也不會嫌棄。」
賀初秋還想再說什麼,被賀光琴按了回去:「外婆給你就拿著。」
賀初秋把盒子收進懷裡,分量十足,都是外婆沉甸甸的心意。
他本已經做好了被家人反對的準備,沒想到事情竟然就這樣解決了,順利得幾乎有些不真實。
守歲結束,他們驅車離開老宅,賀鑄在前方沖他揮手:「先走一步,等著喝你喜酒啊!」
賀初秋轉動方向盤,抬頭看向頭頂的天空:寒曜年,這次我沒有放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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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年三十這天,賀初秋收到了寒山副總應建方決定舉報的消息。
春節假期里,賀初秋一直在等後續消息,然而整個春節都過完,應建方卻遲遲沒有下一步行動。
直到大年初八,賀初秋突然接到應建方電話,電話接通,那邊卻什麼也沒說。
「你什麼時候舉報?」賀初秋率先開口,「我手裡的消息要壓不住了,先發出去會打草驚蛇。」
應建方:「我決定出國了。」
出國?在這緊要關頭?
賀初秋還想再問,那邊卻掛斷了電話,再打過去已經是關機。
被收買?還是被威脅了?
應建方是最適合提出舉報的人,臨陣脫逃後,就只能由賀初秋親自出面了。
但他只是掌握了一些邊緣證據,還不足以完全動搖這艘大船的根基。
當晚下班,賀初秋收到了一個同城快遞。
裡面是一個U盤,詳盡地記錄了寒山地產的每一筆真實收入和開支,和財報公布的數據天差地別。
如果數據屬實,寒山地產已經連年虧損了5年,每年都在做假帳本!
這份材料太重要了,賀初秋甚至不敢回家,直接就帶著材料去了證監會。
然而當他抵達凱富大廈準備下車時,卻突然在門口看見寒雷,正和幾個高層有說有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