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天遇什麼都沒有做錯。
他只是,不理他而已。
學期的最後一天,班上舉辦聚會。
聞潭被氣氛感染,被同學們一起鬨,喝了些酒。
只是些度數不高的啤酒,混了點白的,卻也醉醺醺的,到家的時候搖搖晃晃,像個臉蛋紅紅的不倒翁。
酒精的刺激下,聞潭有點上頭。
一進家門,隱隱約約看見沙發上坐著人,腦中氣血上涌,頓時嚷嚷開了:「沈天遇!你給我過來!」
沙發上的人影頓了一下。
聞潭豪氣沖雲天:「喂,說你呢,對,說的就是你!」
沈天遇站起來,轉過身來,神色淡淡地看著他:「有事?」
聞潭對上他的目光,原本的豪氣,卻又一瞬間泄了個乾淨。
他走上前去,盯著沈天遇看了片刻,忽然眼睛就紅了:「沈天遇,你特麼的,憑什麼這麼對我啊……」
「高興的時候那麼溫柔,不高興的時候理都不理,好像我是一塊隨手丟掉的抹布。」
「我做錯了什麼,你說呀,什麼都不說,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。」
沈天遇忽然開口了:「你沒有做錯什麼。」
聞潭更來氣了:「我沒做錯,那你每天掛著個死人臉幹什麼,好像我欠你百八十萬一樣。」
沈天遇沉默片刻:「你醉了。」
他伸手想要拉聞潭,被聞潭一下子拍到旁邊去了。
「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」聞潭眼睛紅紅,忽然一個衝動,罵道,「你不就是因為上次的事,覺得吃虧了,所以不肯搭理我嗎。」
「你早說啊,既然這樣,我還給你就是了!」
他猝不及防伸出手,手掌用力按在了沈天遇身體的某個地方。
沈天遇睜大了眼睛。
第9章 乾燥的吻
聞潭還沒來得及動作,沈天遇已經抓住他的手腕,用力將他拖進了浴室。
此時已經是一月,聞潭穿著灰色毛衣和黑色衝鋒衣外套,被沈天遇按在花灑噴頭下。
花灑猛地大開。
冰涼刺骨的冷水迎頭潑下,聞潭被凍得一個激靈,大叫一聲,掙紮起來。
「不,不要……」
他想跑,想躲開。
然而沈天遇狠狠地按住他,強迫他繼續被冷水澆灌。
好冷。
皮膚冷得發痛。
腦袋好像要炸開。
全身仿佛都如墜冰窟。
隔著水幕,沈天遇的聲音冷漠得仿佛從遙遠的另一個世界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