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頭想要站起來,但是額頭卻重重地撞到了薄初霽的腦袋。
黑暗中傳來砰的一聲和兩聲痛呼。
薄初霽半蹲在一旁,他揉了揉額頭,然後察覺到那人又不安分的動了起來。
「你別亂動,我先開燈!」
不等他說完,沈紀言就走到他的面前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。
薄初霽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被沈紀言按在了門上,此時的兩個人靠得極近。
此時薄初霽只需要微微低頭就能親到沈紀言的額頭,但他不敢輕舉妄動。
直到,他感覺到有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身體。
他條件反射抓住了沈紀言那隻作亂的手,有些惱羞成怒道:「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!」
沈紀言歪頭。
「我知道啊,我們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?」
薄初霽現在哪裡還不知道這個醉鬼還在做著夢,只是他現在才知道沈紀言的夢竟是這麼的……
「聽話,把手放開?」
沈紀言搖頭,「你都這麼不舒服了,為什麼不讓我幫你?」
薄初霽不喜歡喝酒,也不喜歡身邊的人喝酒,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醉鬼。
如果是其他的人他摔了罵了也就算了,但偏偏這個人是沈紀言,他打不得罵不得,也不捨得。
「小言,聽話,把手鬆開好不好?」
沈紀言不明白為什麼今天的薄初霽這麼的不聽話,他有些生氣的加重了手上的力氣,惹得薄初霽痛地嘶了一聲。
最要命的是,薄初霽意識到了一件事。
他抬起空閒的那隻手仰起頭來遮住了眼睛,他真的不敢再看沈紀言一眼。
沈紀言見他不看自己,又往前靠了幾分,「你為什麼不看我?就算是夢裡也這麼不想見到我嗎?」
他說這話的時候帶了一些哭腔,他真的不明白,為什麼曾經這麼要好的人說不理他就不理他,酒精上頭的他全然忘記了那個率先離開的人是他自己,只剩下了滿腔的委屈。
「你說我不懂你,我認了,我知道我們之間是差了那麼多。」
「但連在我的夢裡你都不肯好好看看我嗎?我究竟是哪裡惹得你不喜歡了?」
薄初霽想說他並沒有不喜歡他,但下一秒,他聽到沈紀言哭著說,「我改還不行嗎?」
沈紀言這一句話直接讓薄初霽再也沒了想要和他耗下去的心思。
他一個用力把人禁錮在了自己懷裡,也沒管沈紀言現在是什麼反應,他只想讓自己好好冷靜一下。
他彎腰把人從地上扛了起來,朝著床邊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