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紀言的腳步慢了一些，看著向璃書的背影，他好像又被拉回了五年前的那天。
或許是最近薄初霽對自己的態度改變的有些太大了，以至於讓他差點忘了，當年薄初霽都說了什麼。
他垂眸輕嘲一聲。
再次抬頭的時候，眼神又恢復到了之前那樣，好似方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。
薄初霽能夠明顯察覺到沈紀言的心情不是很好，但是他沒有機會開口。
今天鎮上的人很多，好像大家都在等著這一天出來熱鬧熱鬧，大人流連在各個攤位之間，小孩們默契地聚集在了小吃攤和玩具攤前。
向璃書和魏枝一左一右蹲在沈紀言的身邊，像是左右護法。
他們也不懂主動留住客人，只是那麼默默地蹲在原地，好在他們長得不錯，也有許多人前來光顧。
沈紀言想著今天的任務，把腦中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拋到了一邊。
站起來後，他又變成了那個女性殺手，哄得過來光顧的人笑得合不攏嘴。
在一旁不遠處的薄初霽一直關注著那邊的動靜，恨不得眼睛都長在沈紀言的身上。
陸川見狀走過來小聲問了一句，「薄總好像很在乎紀言。」
薄初霽沒有看他。
但陸川知道他同樣也沒有否認。
他不知道該如何思考薄初霽和沈紀言之間的這種感情，只是想了許久，最後提了一嘴。
「如果讓她知道了這件事，怕是不好收場了。」
他的話點到為止。
薄初霽在聽到陸川的話後，非常輕地點頭表示他聽到了。
蘇哲他們的攤子還要再往裡走，但因為他們不會殺魚，所以倒是省了很多時間。
江攬月早就受不了魚攤的味道，已經找了個藉口出去逛了，獨留蘇哲一個人在魚攤前看著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他的眼睛倏地一亮，朝著人群的方向揮了揮手。
沈紀言他們的筍銷量很好，一下子就賣完了，於是他給向璃書和魏枝分了錢讓他們自己去逛逛，他也好一個人好好想想和薄初霽的關係。
看到蘇哲的時候他下意識要裝作沒看見，但是遲了一步，眼神已經對上，只能認命走了過去。
他低頭看著水盆里活躍的魚，再看看一身狼狽的蘇哲。
「就你一個人？」
蘇哲苦笑，「攬月姐身體不舒服下去休息了，還好不是很忙，我一個人也忙得過來。」
沈紀言點頭，不想多說些什麼，正要開口打算離開，蘇哲卻發現了他的意圖，開口道：「沈老師，節目錄製結束後我就要進組了，但是有些地方我一直不是很明白該怎麼處理，我是真的很喜歡這個角色，也很佩服沈老師對角色的理解，所以我能不能冒昧請教一下沈老師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