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故作苦惱，「可是那是我的初吻，我活了這麼多年，只有你親了我，還抱了我。」
「別跟我說你小的時候你爸媽你哥沒親過你抱過你。」
沈紀言很快就接上了他的話。
薄初霽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。
「我爸媽那都是小的時候了，我不記得就不算，還有，我哥那個性子，要他親我，那才是要了他的命。」
沈紀言成功捕捉到關鍵詞，「你自己都說了，不記得就不算，你嚴以律人寬以待己啊？」
薄初霽：「……」
沈紀言推開身前的人，走到床邊坐下，瞧這個二郎腿打量著薄初霽。
薄初霽對上他視線的瞬間就明白了他想要聽什麼，走過去半蹲在他的腳前。
他仰起頭看向沈紀言，「你想問我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你的對嗎？」
其實說了這麼多，沈紀言要聽的不過也就是這個。
「最開始的時候，我確實覺得我們之間，年齡是最大的問題，再然後是背後的責任，我沒有立場和資格面對你的感情。」
「可是小言，在那五年裡，我每一天都在想你。」
「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時常想起你，閒的時候想你，忙的時候也想你，有時候看到路邊的咖啡店，熟悉的環境，我都會想起你。」
「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歡，後來，你進入了娛樂圈，我變成了能在大熒幕上看到你，可是每當那個時候，我就覺得，我好像離你越來越遠了，可明明，我曾經一抬頭，你就在我的身邊。」
薄初霽說起這五年的心路歷程的時候，沈紀言說心裡沒有觸動是假的，但是他還是不想輕易地下結論。
「所以你就和那些俗套故事裡的主人公一樣，在對方離去之後，才意識到身邊不能少了他？還是說，只是因為你習慣了我曾經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，所以你一時接受不了我的離開，不甘心了，後悔了？」
「不是的。」
薄初霽第一反應就是否認。
「你先別急著否認，說實話，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就反悔了，初霽哥，我很久沒有這麼叫你了吧，你真的想清楚了嗎？」
薄初霽想說自己想清楚了，但是卻忽然覺得，如果現在就這麼急著說確定的話，只會讓沈紀言更加的不安。
最後，他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。
沈紀言能明白他的意思，他想要的，是互相喜歡，而不是……又一次的錯覺。
錯以為不喜歡，錯以為喜歡。
「所以，我們還需要一點時間是嗎？」
薄初霽的眼神里滿是失落但不少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