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紀言只要一談到工作的時候就像是換了個人。
薄初霽手裡的煙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燒完了，但實際上他只抽了兩口。
他把煙按滅在菸灰缸里，往後一靠，眼神一直放在沈紀言的身上。
五年前，十九歲的沈紀言看起來還是那麼的稚嫩青澀，但卻能直面自己的感情。
他知道沈紀言的膽子向來很大，但是卻沒有想到他會膽大到那個地步。
想起以前的事，薄初霽的唇角有些控制不住的上揚。
他抬手掩住了自己的唇角，彎起的眼睛卻出賣了他。
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，沈紀言暴風式的成長，最終長成了現在這樣。
能察覺到沈紀言在交流的過程中有些不順，但那不順很快就被他化解，看著他漸漸舒展開的眉心，薄初霽由衷地替他高興。
電話掛點，沈紀言深吸一口氣，吐出那口濁氣的時候，視線對上對面沙發上的人。
薄初霽不知道在那裡看著自己看了多久。
他搓了搓指腹，走過去坐到了薄初霽的身邊。
「在想什麼？」
薄初霽笑著把搭在沙發上的手放在他的後腰上，一用力，把人攬到了自己的懷裡。
他把頭靠在沈紀言的頸側，呼吸的熱氣噴灑在上面，泛起陣陣癢意。
「我們在一起好不好？」
沈紀言本來有些臉熱，在聽到他的話後，有些震驚地看向薄初霽。
「我們沒在一起？那我們現在算什麼？算偷情？當初可是你先開口的，怎麼？反悔了？」
他越說越生氣，「來來來，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後悔的，我都沒有接到通知。」
薄初霽忍著笑靠了過去，沈紀言卻有些無語，抬手就要把他的腦袋推開。
「你好好說話，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？難不成，你覺得我是開玩笑的？」
沈紀言簡直是要笑了，而他也這麼做了，當然，是氣笑的。
「說話！」
薄初霽沒有說話，而是一個勁地往他懷裡鑽，加上他那將近一米九的身材，沈紀言只覺得好像有一頭熊要鑽進他的懷裡。
他一巴掌拍在薄初霽的背上，清脆的聲音把他自己都嚇到了，但身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