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智告訴他應該把沈紀言喊起來,讓他遠離現在的自己。
可當他把手放在沈紀言的手上時,他的呼吸猛地一窒,幾乎是下意識就要貼到沈紀言的身上。
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現變化後,周敘像是觸電般地往後撤了好幾步,腳下一個沒站穩,狠狠地跌到了地上,發出了一聲悶響。
這一聲悶響讓沈紀言的意識清醒了幾分。
他努力睜開眼睛,腦袋依舊很沉,但是他能看清自己在哪,他撐著手坐起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。
剛要思考,他的腦袋就疼的要命。
周敘捂著嘴巴坐在地上,死死地咬住的下唇,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來。
沈紀言還是注意到了他。
「周敘?你怎麼在這裡?」
問出這句話後他就發現了周敘身上的不對勁,他的視線向下移去,看到了周敘的腿。
周敘本就要炸了的腦子在這個時候更加要命,他隨便扯過一個什麼就擋在了身前,粗著氣對沈紀言道:「我們被人算計了,哥,你快走吧,我現在好像有點不對勁。」
周敘的眼神到處亂瞟著,就是不看沈紀言。
沈紀言這下也知道了他們是被人算計了,他想聯繫薄初霽,但是手機不知道去了哪裡。
他不由得有些懊悔。
但很快,他就開始強迫自己思考了起來。
他一上樓就被人迷暈了,看周敘現在的樣子,怕是被人下藥了。
周敘是怎麼中藥的?
沈紀言的腦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,是那個侍者。
看來不是那人的行動太明顯,而是那人就是想讓他看到,從而好把他們安排到一個房間裡。
他不知道自己消失了多久,也不知道自己昏迷前發的那個消息會不會被人看到。
沈紀言的心忽然變得有些慌。
既然那人把他和周敘安排到了一起還給周敘下了藥,那他的目的應該不會是這麼簡單,一定還有別的什麼。
他的視線在屋內四處轉,最後停留在正對面的一個花盆上,他的直覺告訴他,這個花盆裡有東西。
不出所料的是,花盆裡有一個微型攝像頭。
周敘在看到那個攝像頭的時候本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。
「敢算計我?最好這輩子都不要讓我知道到底是誰動的手腳,不然我一定剁了他們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