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讓我猜猜,查出來了,但是這人,和你有關係?」
薄初霽沒有說話,但沈紀言知道他默認了。
「有人盯上了周敘,給他下了藥,我……」
說了一半,沈紀言沉默了。
如果那人真的只是盯上了周敘,那他就是無辜被牽連的,雖然說主動看著周敘的人是他自己,但他怎麼覺著那麼不對勁呢?
「我在這裡面是個什麼成分?」
他索性不猜了,直接問了出來。
薄初霽握住了他放在被子上的手,「背後的人和周家有仇怨,想通過陷害周敘來達成某種目的。」
「周敘的粉絲群體很大,昨天媒體也虎視眈眈,如果這件事真的被爆出去,就真成了大問題。」
沈紀言想了一會,很快又意識到了一件事,「你還沒和我說這件事我在裡面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呢?」
薄初霽默了一會,最後有些無奈道:「我的人查到,這件事恐怕和江攬月脫不了干係。」
昨天本不該出現在會場的江攬月還是出現了,而且薄初霽調查到給她發請帖的,是薄氏內部的人。
「江攬月?」
沈紀言有些意外,但隨即笑出了聲。
「她是想通過這件事……」
如果昨天的事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,那麼沈家,薄家和周家都不能倖免。
他不由得覺得有些可笑,江攬月到底是哪來的底氣惹上他們幾家人的?且不說薄初霽對她已經足夠仁至義盡,他們沈家可不欠她什麼,更別說本就無辜的周家。
就算她是被人利用的,但她這也太蠢了吧?前途不要了?
周瑛和周敘雖然平時常常打鬧,但是他們的逆鱗都是對方,既然薄初霽查到了,那周瑛一定也知道了。
沈紀言的臉沉了幾分,「你打算怎麼做?」
他忽然覺得很心累,這一次兩次的都盯著他和他身邊的人。
薄初霽只是低著頭摩挲著他的手腕,末了,他抬頭有些抱歉地看向沈紀言。
「是我沒有管理好薄氏,才讓他們鑽了空子,至於江攬月,也該有個了結了。」
薄初霽的眼底是化不開的濃霧,想到江攬月,他的眸中更是添了幾分寒冷。
上次他已經很明確地和江攬月說了,不會再有下次,事到如今,他也不會再手下留情。
薄初霽覺得是他的問題,但周瑛覺得,沈紀言是被連累的,於是在得知他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。
「醒了?感覺怎麼樣?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?」
沈紀言還未開口,就聽到門口傳來了輪椅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