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紀言本來不想開口的。
「你說你喜歡他，但你一直在傷害他利用他，這能算是喜歡嗎？」
江攬月才不管。
「只有這樣我才能留在他的身邊，我沒有辦法了。」
沈紀言能明白她喜歡一個人的心情，但是他不能贊同江攬月做的那些事。
他拿出一份合同，那是這麼多年來薄初霽給江攬月做過的事，包括給她的資源，給她處理的事件，一個一個的，都被羅列在了上面。
「薄初霽欠你的或許早就還清了，只是你自己貪得無厭，所以你讓我覺得，你其實並不需要這些東西了。」
江攬月明白了他的意思，突然聲嘶力竭道：「你憑什麼收回我的一切？就因為我讓人迷暈了你？可你不也沒有出事嗎？」
聽到她的話沈紀言有些震驚，「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，就不是我來找你了。」
江攬月顯然沒有明白事情的嚴重性，她收了那些人的好處，後面只需要放出來一個消息，就會對她造成毀滅性的打擊，她還妄想著薄初霽能保她呢。
薄初霽不想跟她廢話下去，直截了當道：「從現在開始，薄氏將不會再給予你任何的幫助，我對你的幫助到此為止了。」
江攬月不敢置信，「初霽……你真的要對我這麼狠心嗎？我們這麼多年的情誼都算什麼？」
薄初霽抬眸，那一瞬間，銳利的眼神仿佛要將眼前的人看透。
江攬月沒忍住瑟縮了一下，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薄初霽。
「你聯合薄氏的叛徒要對小言不利，置我和薄氏於何地？這麼多年你仗著薄氏的背景做了那麼多的事，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？」
仿佛被說到了心裡，江攬月有些心虛地扭過頭去不再看他。
薄初霽深吸一口氣，「我們早就兩清了，江攬月。」
江攬月不肯聽，她捂住耳朵，叫喊著讓薄初霽閉嘴。
薄初霽沒有功夫和她將這場悲情戲演下去，看向沈紀言。
沈紀言看懂他的眼神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，江家的大門落下，那些哭聲和吵鬧聲都被隔絕到了門後，在他們走後，周瑛的人走了上去。
紀女士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幾天，她生了好大一頓氣，但卻是對薄初霽生的。
「我上次就不該給這小子機會！瞧這事弄的！」
「媽咪啊，您消消氣，我這不是沒事嗎？」
沈紀言輕聲哄著紀女士。
紀女士還是有些生氣，「不行，我怎麼想怎麼生氣，手都碰到你身上了，是覺得我沈氏沒人了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