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恨鐵不成鋼,「我在你們這麼大的時候早就和你們媽結婚了,都已經有你了!」
薄父瞪了眼薄初恆。
薄初恆聳了聳肩,他有什麼辦法,前幾年都在忙著養身體,其他的時間都拿來做生意了,哪有空閒的時間談戀愛啊?能找到一個對象都不錯了。
當然,這話他可不敢當著薄父的面說出來,不然他今天指定少不了一頓打。
薄初霽走上前去笑道:「爸,您消消氣,為大哥氣壞了身子不值得……」
薄初恆氣笑了,什麼意思?
薄父沒有再理會他倆,抬起手就要趕他們走。
「走走走,你倆都走!」
薄初恆趕緊站了起來,拿過一旁的手杖,迫不及待就要往外走。
薄初霽的視線落在薄初恆手裡的手杖上,雖然薄初恆的假肢裝了好幾年,按理說早就沒事了,可他現在還是時不時會覺得被截掉的腿隱隱作痛,每到這個時候,他就會拿上手杖,假裝自己還有個助力。
書房的門在身後落下,薄氏倆兄弟站定在門外,默契地都沒有看對方。
剛才的互相奚落到了這個時候早已經過去,薄初恆見他沒事了,也懶得理他,抬腳就要往房間走去。
「哥。」
在他走出幾步後,薄初霽在他身後喊住了他。
「有屁快放。」
薄初恆的語氣有些不耐煩,但還是停下來等著他說話。
看著薄初恆的背影,薄初霽在想,他們兩個已經有多久沒有像這樣,一起被薄父從書房裡趕出來了。
小的時候,他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,而薄初恆性子跳脫,總是上躥下跳,經常拉著他一起往外跑,一起胡鬧。
所以做錯事的時候,他們兩個都是一起被拎到書房挨罵,薄父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,總是罵完他們就讓他們兩個一起滾出去罰站。
可是就是一個那麼喜歡胡鬧的人,卻在療養院,一住就是好幾年。
薄初霽始終對薄初恆有愧,所以那個時候,他想也沒想就說要留下來守住家裡的一切。
「哥……謝謝你。」
薄初霽在腦中想了好多好多,但最後只說了這麼一句話。
薄初恆知道他在說什麼。
當年車禍發生的時候,是他拼死護住了薄初霽,如果不是那樣,恐怕薄初霽早就不在人世了。
可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這樣婆婆媽媽的煽情場面。
他抬起手擺了擺,沒好氣道:「你小子現在知道謝我了?剛才在裡面那樣說我的不是你?臭小子,趕緊走開,別耽誤我休息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