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的好看。
宋寧「嗯」了一下，唇角微微揚起，「你的造型也好看。」
他看得出來，聞殊的頭髮與昨天相比多了幾分精緻，也是特意弄過的。
兩人沒等幾分鐘民政局就開門了，工作人員早見過不知多少急匆匆一大早就守著開門登記的小年輕，倒也沒有太意外。
在登記結婚前，宋寧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合同，對聞殊道：「你看一下條款，我讓律師擬定的，主要是婚前財產分割。」
聞殊現在哪裡還看得見什麼條款，一目十行匆匆掃了一眼，利落地簽字。
緊接著就是拍照。
兩人都長相出眾，穿著白襯衫，映在紅彤彤的底色前，十分喜慶。
照相師說：「兩個小同志，那麼拘謹幹什麼？再靠近一點，你瞧瞧，都要結婚了還開始不好意思了。」
她善意地笑出聲。
宋寧紅著臉往聞殊那邊湊了湊。
照相師大聲道：「靠近點，左邊的那個，頭往右邊的同志肩膀上靠靠。」
聞殊把頭往宋寧這邊歪。
「再笑笑！」照相師道，「你們兩個臉紅什麼？右邊的同志，嘴角勾起來，看你緊張的樣子，不知道的還以為上戰場呢。」
聞殊撲哧一下笑出聲。
宋寧的手心有些出汗，被照相師這麼一說，不僅臉紅，耳朵也紅了，整個人背挺的僵直，感覺怎麼坐都不得勁。
聞殊在他旁邊輕聲道：「別緊張，就把對面的人和鏡頭看成大白菜。」
宋寧唇角微微揚起，笑了一下。
咔嚓——照片定格，兩個人都淺淡笑著，靠的很近，親密無間。
工作人員蓋了戳簽了字，兩本結婚證新鮮出爐。
一人手裡拿著一個，新鮮的很。
宋寧給他爸媽拍照發了張照片，那邊迅速發來兩個讚揚的大拇指，還夸聞殊長得真是好，一看就是個青蔥陽光的好孩子，又問宋寧錢夠不夠花，要不要再給他們打點過去，可別虧待了聞殊。
宋寧想起他爸給他打的那一百五十萬，他自己在裡面添了五十萬給聞殊買了一塊表。
現在表還放在他房間的柜子上沒送出去。
他說自己卡里還有錢，不需要打，便把手機放回去。
宋寧手裡仍拿著那本結婚證，結婚證的稜角硌著手掌心，本子外殼紅通通的，帶著體溫。
他和聞殊並排走在路上，畢竟是人生頭一回結婚，現在雖然塵埃落定，還是有些不真實感。
宋寧回國之前從沒想過自己這趟回國還解決了一件人生大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