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他們兩個白的不相上下，宋寧的白是冷白，常年泡在實驗室或家中不怎麼出來硬生生捂出來的。
而聞殊的白則是暖白，像年份已久的玉石，或許觸碰一下也是溫潤的。
他把宋寧的外套穿上了，拉上拉鏈。
兩人身型相仿，穿著正好。
熱意一下子把聞殊包圍起來，像是宋寧在擁抱他一樣。
聞殊的眼睛彎了一下，他含笑道：「哥哥，你外套真暖和。」
他的聲音有點沙啞，尾音壓著，很低，聽在宋寧的耳朵里和帶了根羽毛似的，有些發癢。
宋寧正好又看見了他黑色碎發下的脖頸，白的晃眼。
他急忙閃開眼睛，繃著臉，不知道該說什麼，乾巴巴道：「暖和就行。」
遠處突然傳來的聲音把他的這句話蓋住，狂熱的吶喊還有啪嗒啪嗒快速奔跑的腳步聲隨之傳來。
「聞殊！是聞殊！」
「是他嗎？在哪在哪？」
「哥哥哥哥啊啊啊我看到哥哥了！」
「快來，聞殊在這裡！」
聞殊臉色一變，他拉著宋寧就道：「快跑！」
起初是聞殊拉著宋寧跑，他爆發力強，耐力跟不上，跑兩步速度逐漸慢下來，有點氣力不濟，宋寧就拽著他的胳膊往前繼續。
肩膀交錯，身後跟了一群粉絲，宋寧不小心往後看了一眼，緊張得不行。
聞殊好像成了西遊記的唐僧一樣，只要稍一落後就會被「妖怪」抓走，緊接著冷水下鍋，放入調料，咳咳，這一步驟是沒有的。
宋寧在心裡暗道自己剛才還是放心的太早了。
粉絲果然是粉絲，偶像包裹的這麼嚴實都能認出來。
到了助理的車裡粉絲就追不上了，聞殊喘著氣把帽子口罩摘下，還有最裝逼的墨鏡他也丟到一邊。
「我就知道沒什麼用。」他嘆了口氣。
偽裝不偽裝壓根沒什麼區別，只要在人流量大的地方他就能被一眼認出來，然後就是震耳欲聾的呼喊。
「好險。」宋寧額頭出了層薄汗，他臉頰漫上點紅暈，不僅是跑步跑的，也是緊張的。「差點就被抓住了。」
還好他早起的跑步不是白練的。
宋寧完全不敢想像他和聞殊被這群粉絲圍住該有多麼可怕，以他的性格絕不會落下聞殊單獨溜走，粉絲這麼熱情，他實在難以招架。
不過經歷了這麼一遭，宋寧這才遲遲地認識到聞殊的名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