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子濯又往前走了一步,月光下,青年好看的五官更加奪目魄人。
「許雲,沒什麼好怕的。你可以信任我。」蕭子濯道。
許雲的嘴唇動了動,他的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向蕭子濯。
「組長……」
「還記得那天晚上的對話嗎?」蕭子濯道。
許雲的眸子微微睜大,他記得。
——「組長,所有『一組』的人,你都信任嗎?」
——「不,但你是屬於我很信任的人,沒有意外。」
……
——「反正組長你永遠都要相信我,我與人類永遠站在一起。」
——「嗯,知道了。趕緊走吧。」
……
眼睛許是睜太久了,許雲的眼圈有些泛紅。
他低頭道:「組長,謝謝你。」
蕭子濯長睫微動,他漆黑的碎發滑落眉間,緩緩道:「許雲,你還有其他的隱瞞嗎?」
「……」
許雲的頭依然低垂著,他良久道:「有。」
「什麼?」蕭子濯問。
許雲的聲音有些沙啞:「組長,我現在不能告訴你。」
許雲其實是可以繼續隱瞞下去,但他不願。
如果說這是一步大膽的冒險,那他心甘情願的踏了進去。
落子無悔,若是真的所信非人,他也甘願承擔後果。
「組長,求你不要再問了。而我也不想騙你。」許雲的聲音中帶著請求,青年的杏眼睜大,眼圈發紅,看上去像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小動物。
「組長,很多事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,或許不久後,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。」
蕭子濯看著許雲,而許雲也看著蕭子濯,仿佛一場無聲的對峙。
良久,蕭子濯嘆了口氣。
「走吧。」
許雲笑出了聲:「謝謝組長!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信任!」
跟在蕭子濯身後,許雲終於感到一股徹底的輕鬆,他終於不用將自己偽裝一層又一層,然後再每日戰戰兢兢,如履薄冰。
蕭子濯聽著身後的腳步聲,他想到了一個組織「新樹」。
但對於「新樹」,蕭子濯並不反感。
再接下來的幾天中,許雲依舊做好他的本分,在手術結束還會使用異能為受傷的士兵治療。
他與丁霖揚、墨輕、夕嵐的關係還是和以往一樣,沒有太多的變化。
唯一的不同就是,許雲老覺得墨輕會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