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蕭子濯,抿唇道:「組長,這個過程必定極度痛苦。」
生生剝離神經的痛絕對殘忍至極,可卻又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。
許雲覺得他與蕭子濯都在壓抑著什麼,這極致的壓抑仿佛地上的岩漿,在汩汩流動。
「開始吧。」蕭子濯道。
許雲深吸了一口氣,他看著平躺在床上的蕭子濯。
青年的身材修長高挑,漆黑的發在白熾燈下泛著淡色的螢光。
許雲心中酸澀,因為神經的原因,這次手術並不能進行麻醉,這也意味著,蕭子濯會在清醒中經歷這一切。
深吸了一口氣,許雲將所有的醫療設備全數搬出。
長刀握手,許雲的動作乾淨利索,同時他全面調動自己的異能,絲毫沒有掩蓋自己異能的等級。
當初面切口切開後,接下來便是進行細胞的剝離。
全力控制著異能,許雲同時將培養好的活性物質全面注射進細胞內,而當全部細胞注射入進時,許雲感覺床上的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。
真正痛苦的才剛剛開始。
細胞的剝奪與取代是個很疼痛的過程,更何況原先的物質已經與神經進行了完美的融合。
強迫剝離甚至比剜心之痛更加恐怖。
垂眸對上蕭子濯的眼睛,許雲能夠感受到組長的忍耐與極致的痛苦。
冷白的皮膚下,青筋暴起。
為了防止組長把自己的唇咬爛,許雲早已在蕭子濯的口中塞入了紗布。
將其四肢固定好,剩下的便是等待細胞取代細胞的過程。
許雲一面觀察著細微鏡中的情形,一面時刻注意著組長的神情。
只見蕭子濯的眸光漸漸失去了焦距,那雙漂亮的眸子中泛出了水霧。
霧氣隨著狹長的眼角蔓延在皮膚上,那雪白的皮膚也沾染了痛苦的紅暈。
許雲知道組長能忍,但到了這種地步,已經不是能忍可以解決的了。
這種痛苦許雲能夠想像的到,他甚至都不忍心去看床上的人。
努力屏氣,將其他情感剔除,許雲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,只把自己當作一個醫士。
他儘可能冷靜地觀察著情況,當看著靶點一個又一個對接時,他心中鬆了一口氣。
還差一點就可以完成了。
異能在許雲的操控中以最大的可能恢復著蕭子濯的□□。
許雲同時將誘引劑刺入組長的血管中,這些誘引劑會將原先的活性物質全部吸附,以達到排出體外的作用。
忽然,到了最關鍵的時刻。
許雲看到組長的身體劇烈顫慄了起來。
俯身握住青年修長的手指,許雲抿唇道:「組長,還差一點,只差一點了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