觀庭樾眯了眯眼,看著表情真摯的沈黎清,問他:「所以呢?」
沈黎清的唇緩緩貼近他的頸側。
這是一個非常親密並且危險的姿勢,他現在只要輕輕俯下唇就能咬住觀庭樾的頸動脈。
曖昧緊張的氛圍如同水蒸氣般逐漸充滿了車內空間,無限刺激著感官。
「觀律師,跟我試試唄。」沈黎清的聲音帶著極強的誘導性,如同勾引漁夫觸礁沉船的海妖塞壬,他繼續說:「我一定好好對你。」
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哄騙,但其實沈黎清以往從來沒說過這類的話,他堅信觀庭樾是個不一樣的獵物,所以值得他拿出一點耐心來。
就在沈黎清的手掌愈發不安分地繞過觀庭樾後頸,沐浴液與消毒液的氣味交融撲來時,觀庭樾突然皺了皺眉。
沈黎清猝不及防地叫了一聲。
觀庭樾不知用了什麼招數輕易地制止了對自己上下其手的沈黎清,沈黎清摔在陡然後仰的座椅上,低罵了一聲「我草……」
「老實坐著。」
觀庭樾不再看他,西裝外套的扣子剛剛被沈黎清蹭掉了一顆,襯衫的衣領顯得有些凌亂,領帶也歪了,配上那張不苟言笑的臉,看得沈黎清心肝直顫。
明明已經到了嘴邊卻吃不到的滋味太難受了,沈黎清無奈地揚了揚嘴角,「何必呢,觀律師,你敢說你對我真的沒感覺?」
觀庭樾一路無言,沉默以對,直到把沈黎清送到家門口,才冷冷道:「下車。」
「觀律師。」沈黎清解開安全帶,認真地看著他,一字一頓說:「我不會放棄的。」
沈黎清下車後,觀庭樾靜坐半晌,小臂手背青筋虬結,仿佛隨時要爆裂,他一拳砸向方向盤,隱匿在烏髮間的汗水抖落在儀錶盤上。
差一點,差一點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。
車窗外的路燈里聚積著成群的飛蛾屍體,趨光的本能讓它們前仆後繼,灼燒成微不足道的灰燼。
觀庭樾粗重地喘著氣,將車掉頭,駛向來時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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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【觀律師,你的胸針被我找到了,八點三十分,我會送到你律所。】
……
一大清早,沈黎清就將自己收拾得宛如要上T台走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