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怎麼想也不太可能。
沈黎清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周炎在吹牛,畢竟如果連他都拿不下觀庭樾,那周炎這種級別的對手簡直是送死。
「誰有那麼大本事敢養我的魚。」想開之後,沈黎清無所謂地一笑,說道:「行了,你還有別的事沒有?沒事就跪安吧。」
杜思齊在電話那頭不滿地嚷嚷道:「你這個見色忘友的人!咱們都多久沒見面了,你自己數一數!今晚老地方,不見不散。」
沈黎清大致算算日子,發現杜思齊說的不錯,他的確是很長一段時間沒出去了。
這段時間,他眼裡心裡似乎都只有那一個人。
沈黎清想到這,心裡莫名有點發梗,這算什麼?他難道是真的喜歡上觀庭樾了?
這念頭一起,就被沈黎清自己掐斷了。
道理是顯而易見的,先動心的人不說俯首稱臣,也會處於被動。只有嘴甜心冷的才可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,立於不敗之地。
而且這年月,誰都知道真情可貴,可愛情就像鬼,幾個人見過,又有幾個人敢信?
一口答應了杜思齊的邀請,沈黎清卻陷入沉默。
等到三個月期限一到,無論成與不成,都該到此為止了。
雖然對於觀庭樾,他心裡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負罪感,但是……
算了,以後再跟觀庭樾道歉好了。又或許……觀庭樾本身就不在意呢?
「兩個人相互輝映,光芒勝過萬千繁星。」
「我為你翻山越嶺,卻無心看風景……」
沈黎清下了車,走進他們常去的一家娛樂會所,服務員體貼而尊敬地俯身為他打開門,迎面而來地就是兩句調都跑到姥姥家的歌。
「什麼情況,午夜抒情場啊?」沈黎清雙手插著兜,慵懶地往門邊一靠,掃視了一圈房間裡的情況。
實話說,這挺長時間不來,沈黎清竟意外地產生了一種與此處「格格不入」的感覺。
這令他有些頭疼,這簡直能溺死人的香味和昏暗到相當於給人的臉自動打碼的燈光,他以前都是怎麼忍受的?
而且這裡的茶几,沙發,還有那些亂七八糟設備的布局也太沒品了。
沈黎清一邊嫌棄地想,腦海里一邊浮現出觀庭樾辦公室的景象。
乾淨,簡約,格調高雅,可見主人的品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