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黎清腳步停了停,為了不顯得心虛和慌亂,煞有介事地整理了一下衣領,走過去和顏悅色道:
「大晚上站別人小兩口樓下吹冷風,你有毛病吧?」
觀庭樾淡聲說:「允璟打電話說你在這,讓我過來接你。」
沈黎清眼皮跳了跳,敢情觀允璟這小子表面上正人君子雪中松柏,肚子裡裝了一肚子壞水。
就是嫌他待太久了,耽誤人家正事了唄。
還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,兄弟倆人表面上跟湯圓似的纖塵不染,實際一切開,流得都是黑餡。
「我來朋友家坐坐,不犯法吧。」沈黎清說。
觀庭樾道:「嗯,我來接自己的男朋友,也不犯法。」
沈黎清瞳孔大震:「誰,誰跟你是……」
「那天是誰跟我說各取所需,我幫他應付賭局,他幫我應付麻煩。怎麼,想反悔?」
沈黎清摸摸鼻子,「沒,就是一時間沒想起來。」
觀庭樾靠近了幾步,「你還不適應這個角色,那麼我可以合理懷疑你的專業性,如果以後在外人面前穿幫了,我該怎麼追究你的違約責任?」
任誰被質疑都會心生不爽,沈黎清也不例外,張口便反問了回去:「我怎麼可能違約?」
「嗯,看你一臉正氣,的確不像是會違約。」觀庭樾說。
沈黎清挑起眉:「你還會看面相?大師啊。」
「大師不敢當。」觀庭樾看向他,「不過我倒是記得,你會看手相。」
「……」
黑歷史被毫不客氣地揭穿,沈黎清的表情瞬間五光十色。
觀庭樾繼續說道:「那天在那家音樂餐廳,你看我的手相,說我命中注定的伴侶名字中帶水,算得很準。我這點雕蟲小技就不在真正的大師面前班門弄斧了。」
「……」
沒完了是吧。
沈黎清作深呼吸,腦仁嗡嗡作響,「讓讓,我要回家。」
「急什麼?」觀庭樾看了一眼腕錶,淡聲說道。
沈黎清警報拉響,戒備地問:「什麼意思?」
演戲歸演戲,別想占他便宜。
「帶你去個地方。」觀庭樾說完,便打開車門,紳士地道:「上車吧。」
「我車還……」
「這家小區治安很好,放心吧,你的車丟不了。」
「你確定?那保安大爺收了我一條煙就把我這個閒散人員放進來了,哪裡安全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