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黎清揉了揉眼睛,哦,確定是觀允璟。
四個人站在一個小小的標間裡,床上,地板上都鋪滿了玫瑰花,像是要新婚似的,布置的並不俗氣,相反,玫瑰是從荷蘭空運來的,裝飾品也價值不菲,看得出做這一切的人很用心。
觀允璟的臉色難看極了,身旁的周炎捧著一束玫瑰花,手裡還拎著瓶紅酒,似乎還在消化眼前這個事實。
他百思不得其解,前段時間他跟蹤觀律師,得知觀律師訂了這家賓館的一個房間,花了不少錢才買通這裡的服務員,想著等觀律師入住那天給他一個驚喜,所以早早地就準備了玫瑰和紅酒來等著。
他到房間門口的時候,正好聽到房間裡傳來觀律師的聲音。
「他是誰」觀允璟咬牙切齒地問。
「……你為什麼會來」
「我在問你,他是誰」
「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這玫瑰時怎麼回事?你弄的你怎麼知道我今晚住這裡你跟蹤我」
螳螂捕蟬,黃雀在後。
觀允璟從與謝羽重逢的那天起,就一直暗中留意著謝羽的行蹤,所以謝羽每天會去哪裡,什麼時間段做了些什麼,他安排的人都會如實相告。
所以謝羽一個月前訂了這家酒店的房間,他也知道。
但他沒想到,周炎這個傻逼會來。
……
沈黎清呆若木雞地站在門口,直到謝羽發現了門口的身影,走過來打開門,看到沈黎清的時候,他依然略微有點驚訝,皺了皺眉,又抬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商虞。
「……」謝羽覺得自己今晚可能是在做夢,晚上這一幕接著一幕破具戲劇性的情節,比他這輩子發生的都要多。
觀允璟也看到了他們,他挑了下眉,語氣不善,「沈黎清,你居然帶別的男人來開房」
周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捧著玫瑰花嗷了一聲,「沈,沈黎清!」
商虞微笑:「你們好。」
沈黎清一臉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向商虞。
現在是老友重逢的寒暄,還是新朋友見面時的客套開場
謝羽身邊的眼鏡男終於再也忍耐不了這壓抑的氣氛,對謝羽說:「謝哥,我還是打車回去吧,我突然想起來我家煤氣好像沒關。」
謝羽抬手想要解釋:「我其實……」
觀允璟一記寒冷的眼神瞥向眼鏡男:「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。」
沒等謝羽說話,眼鏡男已經屁滾尿流地逃出了房間,沈黎清聽到他好像沒跑幾步就摔了一跤,緊接著又是呼哧帶喘的逃離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