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是對方眼神太過於嚴肅,柳緒不敢多說什麼,握著水瓶不說話了。
氣氛就這樣僵持著,最後還是柳緒說了句抱歉。
顧君:「好了,你再這樣下去我都要懷疑你是長戀愛腦了,那玩意兒可怕極了,你可別長,不然我看不起你。」
嗯?
戀愛腦?
柳緒審視一下自己的行為,確實是有些戀愛腦的意思,他,他也不想要戀愛腦,那玩意兒真的很恐怖。
柳緒表情都變得慌張起來,一雙眼睛瞪得大大地望著顧君,想要他拿主意。
「你別指望我,我什麼都不懂。」顧君對上他那雙漂亮的大眼睛,差點搞破防了,他不懂怎麼治療戀愛腦啊。
「在說什麼?」面容俊美身形高大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,看起來有些風塵僕僕,那雙凌厲的目光從顧君落到柳緒身上,最後定格在後者身上。
柳緒看到他地瞬間非常的開心,也有些委屈,大概就是在外面受委屈了,想要找家人哭訴的感覺。
顧君就有些拘束,他本來就有些怕嚴臨非,在兩邊的帘子都拉起的里,他們就顯得格外地近,壓迫感就朝他兇猛的襲來。
他真的有些挺不住。
顧君覺得是時候該走人了,還是把位置讓出去的好,兩人剛剛好,三個人的世界太擁擠,總有個人要退出的,那他就勉為其難作為退出地人吧。
果斷的退出病房,顧君還鬆了口氣。
他走之後嚴臨非就代替了他的位置,坐到椅子上握住柳緒的手說:「怎麼就暈過去了,臉色還這般難看,受罪了。」
「嗯。」柳緒面對他的時候就有些小委屈,現在聽到他的話之後,一下子沒忍住,眼淚就流下來了。
他此刻地狀態如同一個脆弱的瓷娃娃一般,如此的令人心疼。
嚴臨非就心疼壞了,坐到床上把人抱入懷裡,輕輕地哄道:「發生什麼了,你跟我說,我給你出氣好不好,不哭了,眼睛又會不舒服的。」
這裡是醫院,柳緒沒敢徹底在嚴臨非的懷裡放聲大哭,而且他本也不是諱放聲大哭的人,沒有太大的聲音,眼淚卻是止不住。
柳緒對嚴臨非很信任,一下子就把心裡憋著的事情吐出來,說完之後還不忘帶著哭腔說:「我以為小時候的誓言兩人都謹記在心,到頭來就只有我一個人放心上,他完全就當一個玩笑。」
「我真的很氣,他怎麼可以這樣,怎麼可以······」
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緊繃一下子放鬆帶來的後遺症,柳緒慢慢地眼皮子就閉上了,就這樣在嚴臨非的懷裡睡著了。
嚴臨非察覺到他睡著了,便輕緩地把人放下,那雙眸子格外的深邃,周身的氣息也很低沉。
到底跟多少人說過當他的新娘?
然後唯獨記得他?
那他呢?
嚴臨非站在床邊靜靜地凝望這個少年,隨後還是敗陣下來,輕嘆一口氣低喃道:「我該那你怎麼辦,你就不能······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