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對方依舊是冷酷無情的人,說不讓就是不讓,態度非常地堅定,柳緒再怎麼撒嬌也沒有用。
柳緒不爽地哼了一聲,隨後轉身背對著他。
雖然帽子口罩都擋住了柳緒的臉部,但是嚴臨非還是能想像得出柳緒此刻生氣的表情是多麼的可愛。
愛的人如此可愛,讓他怎麼忍心放手?
嚴臨非微微嘆了口氣,把他擺正回來四目相對,溫聲細語地說:「你忘了之前跟柳叔他們一起去看雪,打雪仗,結果當天晚上就發燒了?」
「乖,你體質不比別人好,雖然穿戴整齊,但是抵抗不住冰冷,我們堆雪人就好,行不行?」
柳緒頭頭低下了,他知道自己體質弱,以前出去看雪都是求了好久才能去的,這一次嚴臨非能把自己帶出來,估計在他爸媽那裡說了很久吧。
他不是對雪有執著,而是想玩一玩雪,想要玩玩滑雪,那樣的運動似乎很有趣,上次看雪因為發燒,他都沒有玩到。就此留下了遺憾,還因此碎碎念了一段時間。
嚴臨非肯定是把自己的碎碎念放在心裡,這次才帶自己來到布蘭德亞。
柳緒把自己的腦袋撞擊著嚴臨非的胸膛,妥協地說:「好吧,那我不打雪仗了,我就堆雪人,臨非哥,是我鬧脾氣了,對不起。」
嚴臨非剛想要說話,結果旁邊走過的人看著他們,臉上笑嘻嘻地說:「哦喲,小情侶鬧脾氣?」
「哄哄就好了,看人家都軟聲軟氣地說對不起,還不快點答應,小心對方一會兒也生氣了,回家得跪鍵盤啊。」
「是跪榴槤吧?我聽說華國人好像會讓伴侶跪榴槤?」
「是搓衣板吧?」
「他們是華國人嗎?」
「不知道啊,嘿,兄弟,你們是華國人嗎?男的犯錯是不是得跪搓衣板還是鍵盤?說說唄?」
本來周圍沒有什麼人,結果被起鬨之後,柳緒就感覺周圍人越來越多了,讓他一下子社恐犯了,顧不得其他的,連忙拉著嚴臨非跑走。
剩下的人看著他們逃跑的背影笑到不行,還揚聲繼續問:「是不是華國人?問題都沒有回答,小情侶,真害羞啊。」
柳緒逃到了角落的位置,還有一點小喘氣的說:「他們,怎麼就,就覺得我們是情侶,還說那麼奇怪的話,誰會讓人跪榴槤搓衣板的東西啊。」
嚴臨非眼裡的鋒芒收住了,明顯能感覺他有些雀躍的情緒,看著有些苦惱的少年,他伸出手在帽子上捏了捏說:「或許是我們的氛圍太好了,顯得很般配,你說呢?」
嗯哼,很有道理,誰讓他們這麼熟悉呢,會被當成伴侶也不稀奇。
還有可能,是因為臨非哥太高了,而他直到對方的嘴邊位置,他剛才還撞進臨非哥的懷裡,乍一看真的像是熱戀中的情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