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真是謝謝你了。」
「昂,不客氣啊。」
就這麼閒聊的功夫,夏郁就差不多的把碗收拾乾淨,然後他就覺得站在他旁邊的柳時寅有幾分的礙眼。
進來就純聊天,啥事都不干就杵在那裡。
柳時寅也注意到他的眼神,不以為尷尬反而很理直氣壯的說:「我都沒有吃到你做的早餐,想要我幫你洗碗,想得美嘍。」
「……」
夏郁懶得理他。
不過有一說一,柳時寅又偷偷的瞄了客廳上的父子,就小聲的說:「嘿,阿郁啊,既然那個男人醒了,你打算怎麼辦?」
夏郁手裡的動作一頓,微微的皺了下眉頭,也是無奈的嘆氣:「還能怎麼辦?從他醒來到現在,我跟他說話都沒幾句。」
「嗯!?」柳時寅震驚了:「不是,阿郁你是有社恐嗎?」
「去去去。」
「他姓誰名誰,你都不問的嗎?就這麼放心的讓他住進來?呃……你還真是心大。」
柳時寅真是佩服他了,一般來說,點醒之後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得問清楚嗎?
夏郁有那麼一下哽咽住了。
「主要是我不知道怎麼開口,不然……你去問一問,問一下他的基本情況。」夏郁說道。
他想了想,然後又補充了句:「順便問一下崽崽,他要怎麼辦。」
柳時寅有點炸毛了:「你特麼的要我去?你還真行啊,他那個人這麼壯,看起來那麼有壓迫感,我才不去勒。」
夏郁也沒辦法,他面對男人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開口,所以才會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說幾句話。
而且他心底隱約都帶著害怕。
他害怕男人會把崽崽給帶走,很害怕,非常的害怕。
所以他不敢開口。
現在柳時寅來了,他直接就把這些十分理直氣壯的推到他這裡,還美名其曰『我覺得你氣質十足,做事肯定馬到功成。』
柳時寅:「!?」
不是,就能用馬到功成來表示?
柳時寅一副你在驢我的表情看他,就是杵在那裡不動。
夏郁沒辦法了,只能軟磨硬泡的讓他去,最後還帶著威脅的跟他說:「你,去不去的?這是證明我們友誼的時候到了,你不去就代表著我們友誼不夠深厚。」
「嗯!?」
柳時寅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。
狗還是夏郁會狗。
柳時寅能怎麼辦,一副生無可戀的出去了,慢慢的挪到沙發那一旁。
夏郁偷偷的看著他,等他走到了沙發那邊坐下之後,才緩慢的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