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坐車回到家裡,陸靖川兄弟倆被老媽安排著去挖屋後的土了,她們三個女同志在家裡準備晚飯。
周蘭萍沒讓親家母動手下廚,白水仙閒不住就坐在灶台前幫她們添柴燒火,手裡頭拿著剛剛陸靖陽帶回來的舊報紙看。
當看到某張報紙上刊登的照片時,白水仙臉色驟然一變,拿著報紙的手指用力過度,將報紙都給掐爛了。
平時一向溫柔淡然的她,此刻滿臉冰霜,雙眼裡翻滾著波濤駭浪般的恨意。
這是二十年後,她第一次再看到有關那人的事,也是第一次在照片上見到他。
二十年過去了,對方竟然已經爬到了她遙不可及的位置。
如今的他風光無限,而宮家卻已家破人亡,連她現在活著都不敢用真名示人,壓抑在心頭的恨意與悲痛噴涌而出,一瞬間將她整個人都淹沒了。
想著死去的親人,她渾身都在顫抖,情緒有些控制不住了,在崩潰之前起身回房去了。
宮靈瓏剛去提水了,並沒有在廚房裡,提著水回來見她不在,還問了句:「媽,我媽呢?」
周蘭琴站在案板邊削土豆皮,她剛也沒注意,往外看了眼,「剛剛還在這呢,應該是回屋了吧。」
宮靈瓏剛好聽到隔壁臥室里有點響動,也就沒有過去看,拿了鍋幫著煮飯了。
屋裡的白水仙此時已淚流滿面,不過死死壓制著沒有哭出聲來,將報紙扔在床上,拳頭不停的往照片上的男人拼命的砸。
過了將近半個小時,白水仙從屋裡出來了,恢復了平時的淡然,連微紅的眼圈都用淡粉遮住了。
「靈瓏,你炒菜吧,我來燒火。」
她嗓音還有兩分嘶啞,宮靈瓏對她特別的熟悉,轉身就問:「媽,您是不舒服嗎?」
「沒有,之前在車上吃了不少葵花籽,喉嚨有點干癢,喝點水就好了。」白水仙沒有與她對視,裝作喉嚨干癢還輕咳了兩聲。
「我給您倒杯水。」
宮靈瓏起身去外邊給她倒水了。
白水仙在灶台前的板凳上坐下,往灶里添了一棵柴,翻出放在口袋裡的報紙,裝作剛看到那篇新聞文章,不著痕跡的打聽:「親家母,這報紙上刊登的這位領導,我感覺有點面熟,好像在哪兒見過,你認識嗎?」
周蘭琴本在切菜,這下放下菜刀過來看,視線落在照片上,告訴她:「革總會副主任薛海輝,也是廣播事業局一把手,他不是京都人,具體籍貫沒了解過。我去上面開會的時候遇到過兩次,只簡單打過招呼,跟他沒有過多接觸。」
說到這裡停頓了下,好似想起了點事,又說著:「我以前好像聽誰說過一句,他家兄弟在漢城工作,應該是市裡的高級幹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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