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海林麻木的跟著起身,他此時很不舒服,腦袋一陣陣刺痛,太陽穴和眼眶等處跟針扎似的難受,雙腿也猶如灌了鉛般沉重沒力氣。
「媽,偉民在跟玉妮談事,先讓他們談吧,晚點再去說,等她氣消了再說。」
見他說話都喘著氣,臉色很難看,薛老婆子連忙扶他坐下,「老大,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」
「嗯,不舒服。」
薛海林靠在沙發上,雙手按揉腦袋,一臉痛苦:「媽,給我倒杯水。」
「要不要去喊醫生來看看?」薛老頭見他身體不適,連忙走了過來。
「不用,這些天事情太多,熬了兩個通宵沒睡覺,頭疼難受,今晚上睡一覺就沒事了。」薛海林用力按揉著腦袋。
薛家二老有看到他眼眶嘴唇顏色不正常,不過沒多想,只當他是太累了。
薛老婆子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,照顧著他喝下後,輕聲問了句:「老大,那個女人怎麼處理?」
文倩此時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靠在牆角邊,她前天晚上被彭玉妮收拾得差點斷氣,這兩天又沒吃東西,全身乏力虛弱得都站不起來。
剛才薛家吵架的內容,她都聽到了,彭玉妮提出要離婚時,她並沒有半點高興,因為她知道就算他們離婚了,薛海林也不會娶她,回頭薛家肯定還會羞辱她。
現在她也沒太多期望,只盼著薛家二老和薛海林看在兒子是薛家血脈的份上,能夠接納養育他。
至於她自己,沒奢望進薛家的門,也不敢進薛家門。
見他們說起了自己的事,文倩尖起耳朵聽,想聽聽他的安排。
可薛海林卻沒給準話:「我回頭再跟文倩談談。」
樓上書房裡,薛偉民跟老媽在仔細談事,主要詢問了工作上的事和老爸的私事。
到了這種時候,彭玉妮沒有再隱瞞,所有的事全部告訴了他。
「偉民,你小叔小嬸確實利用職務貪污了不少錢,還明目張胆的賣工作崗位,又跟外邊的人合作倒賣物料。」
「這些你爸都知道,我也知道,我以前還勸過他們不要做得太過,就算做也要隱晦點,可他們不聽我的勸,認定就算出了事,你爸和二叔能幫他們擺平一切。」
「還有啊,不止你小叔小嬸這樣,你姑姑姑父也是一樣。」
「你姑姑家的大表弟元洪被寵壞了,我說句不好聽的話,他現在是無法無天了,不止跟三教九流合作勾搭,連那種東西都沾了。」
「上回差點被公安局抓到,僥倖逃掉後還沾沾自喜,我當時說了他兩句,你姑姑就護犢子護著她,還嫌我管閒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