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人匿名舉報,說你家裡藏了禁書。我們剛剛前來調查,白水仙同志在家裡翻譯英文醫書,她剛拿出了編譯局工作證和聘書,我這邊還需要去確認下。」
白水仙倒不懼怕調查,不過有些擔心給女婿招惹麻煩,「靖川,翻譯醫書這事我沒提前跟你說,我也是想著翻譯有稿酬,想給家裡賺點錢補貼家用。」
「媽,以您的學曆本事,本就不該低調藏拙,其實我一直希望您的才華能力不要被埋沒。」
陸靖川之前也跟宮靈瓏說過,只不過她有些顧忌,後來他猜測與宮家有關,所以沒有再跟丈母娘明面談這事。
如今有人在背後耍手段,若不處理好,將來恐怕還會起么蛾子。
所以,他開口徵求丈母娘的意見,「媽,剛才焦嬸說的話我都聽到了,她對您的私事有些想法,想來還會有其他人在背後議論,您對此有什麼打算?」
女婿不問這事,白水仙也打算解釋,跟趙政委等領導說著:「趙政委,各位領導,我的個人私事有些複雜,白水仙這個名字不是我的真名,不過我這二十年都是用這個名字,至於我為何用這個名字,你們可打電話到X省潭城及陽縣公安局調查。」
「我不改回真名的原因,是因為家中生變故,父母兄長都在二十年前出意外去世了,我的身份證件等都毀了。」
「家人雖然都不在了,不過還有很多人能證明我的身份。」
「我本是京都人,1951年考入京都國立京醫學院,在大學期間學的英語,師從李章彥、水廷亦、趙德兆等教授。」
「我娘家在京都曾也是底蘊頗深的書香世家,祖輩及父母曾為抗戰做出過貢獻,娘家也曾受到領導多次褒獎。隨著我父母兄長們去世,還有我個人坎坷經歷,我早已與昔日的世交長輩及領導們斷了聯繫。」
「也是我不對,我隨女兒女婿住在了部隊家屬院,其實我早就該將個人特殊情況向你們匯報的。」
「今天既然說到了這個,我真實的身份,還得請趙政委幫忙確認下。」
趙政委對她的事也有些好奇,徹底調查清楚她的身份,也是部隊這邊該做的,「白同志,你要我幫什麼?」
「請稍等一下。」
白水仙走到窗台前,在一堆廢棄報紙里找了一張出來,翻到報紙正面上刊登的某張照片,送到他們面前,指著照片下的名字,「請幫我聯繫下這位領導,他可以為我作證,他是我父親的摯友,也是我祖父的學生。」
趙政委等人看著她指著的名字,瞳孔齊齊一縮,看她的眼神也明顯變了。
見他們不說話,白水仙露出一抹無奈:「若非情況特殊,我也不想給老領導添麻煩。」
「好,我知道了。」
趙政委接過報紙,疊好收到衣兜里,說著:「白同志,你現在跟我去辦公室,我會聯絡上面,你回頭跟老領導通個電話確認下。」
「好。」白水仙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