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際眉頭微動,又問了句:「你也沒有讓她與崔家相認的想法嗎?」
白水仙搖頭,微微淺笑,笑容淡然:「從決定離婚的那一天起,與他,與崔家的一切就都過去了。」
「靈瓏體內雖流著他的骨血,但她姓宮,是宮家的子孫,是我的女兒,是靖川的妻子,這些才是她的身份標籤。」
「當年與崔致遠離婚,並不是一時賭氣,是無數次失望過後深思熟慮做出的決定。」
「對於當時的我們來說,離婚是最好的安排,不說婚姻家庭中的矛盾,我們本就各有追求理想,原則選擇上有了無法調解的分歧,那就只有離婚這一條路走。」
「與他離婚,我從未後悔過,也從未想過因為有靈瓏而跟他再有牽扯來往。」
「各自安好,互不打擾,是最好的安排。」
韓際聽著這話,心頭也有些感嘆:「嗯,現在的生活簡單,挺好的。」
「是啊,現在的生活比以前簡單很多,這些年我也過得辛苦,撫養靈瓏長大也不容易,一刻都未休息過,現在正好能好好休息放鬆下,身體與精神都緩緩。」
她這二十年的經歷,韓際上午已聽她說了,雖然她說得簡單,但他猜得到日子過得有多辛苦屈辱。
那個畜生不如的白建仁,他真的恨不得將屍體挖出來鞭屍。
見他滿臉怒意,白水仙淺笑安撫:「好了,別想了,過去的都過去了,以後的日子都會很好的。」
韓際長舒一口鬱氣,端起旁邊的水一口飲盡,又問她:「晚棠,接下來有什麼計劃?」
「現在靈瓏懷孕了,她工作挺忙的,靖川也正是事業上升期,經常外出執行任務,我打算在家裡陪著靈瓏,照顧好她和肚子裡的孩子。至於報仇的事,先放一放,不急於這一時。」
現在薛家一團糟,兩個老傢伙一死一殘,薛海林癱了,薛海平坐牢了,薛海紅重傷,她的兒子不死也是蹲笆籬子。
薛家的孫輩中有兩三個能力強的,但最近發生的這些事,足夠薛海輝和侄兒們焦頭爛額了。
漢城這邊發生的事,此時肯定已經傳到了京都,薛海輝的兄弟姐妹全都違紀犯法,等他回到京都時,迎接他的將會是暴風驟雨般的批判指責與調查。
接下來這段時間,他不會有好日子過的。
他從一個普通人爬到今天這個位置,除了踩著他人的屍骨上位,肯定還有其他人在背後扶持提攜,這回他要想穩住地位和局面,背後之人肯定會露面。
雖然她們現在在漢城,目前無法去京都調查,但只要確定了懷疑對象,將來行動報復起來,也不會如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了。
「晚棠,你這安排挺好的,這段時間多多休息,也調養好自己的身體,其他的事都往後推推。」
韓際知道她年初動了腦部手術,這小半年也沒精心休養調理,又說著:「晚棠,你現在恢復記憶了,自己開藥方熬藥補補,回頭我再給你郵寄些好的藥來。」
「韓際,我現在身體已調理好了,你的珍貴好藥材留給韓伯父和伯母用。他們年紀大了,年輕時候打仗落下了一身傷,現在正需要好藥調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