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到這張紙條,薛海輝心態穩了,心頭明顯的鬆了口氣,胃口也好了,送過來的早飯全都吃完了。
一個小時後,陸靖陽抽空過來了一趟,將門打開,給他送來了薛家的噩耗。
「你兒子薛偉帆被人送回來了,今早上五點半左右送到了人民醫院門口,用一個麻袋裝著,他手腳筋脈都被挑斷了。」
「哐當...」
薛海輝猛然站起,身體踉蹌了幾下,腳踝上戴著的腳鏈,發出了清脆的鏗鏘聲音。
陸靖陽神色如常,繼續說著:「他全身上下全是淤青,被綁架的這些日子應該被揍得不輕,另外還被注射了毒藥,脖子上還掛了一塊牌子,牌子上寫了八個血字:父債子償天經地義。」
「我剛從醫院過來,他人還沒醒來,不過醫生已經化驗了他的血,說這毒藥會摧毀腦神經,劑量下得很大,他醒來恐怕也成了傻子。」
「宮晚棠!」
薛海輝歇斯底里的嘶吼,衝到他面前,面容扭曲猙獰:「你哥娶了宮晚棠的女兒,她們做的事,是你們在後面幫忙。」
陸靖陽嗤笑了下,淡淡反問:「宮姨為什麼要害你兒子?你們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嗎?」
薛海輝怒目切齒,雙手關節掐得咔嚓直響,嘴巴不停蠕動,卻不敢回答這兩個問題。
「我不清楚你和宮家的仇怨,宮姨和我嫂子沒說過,想來你也不想讓人知曉,你如果確定是宮姨乾的,可以向上匯報請示調查。」
「宮姨母女倆剛剛來了趟公安局,重新辦好了她的證件,現在以宮家人的身份去見D老了。」
「你要匯報請示,可以讓看守所這邊安排,宮家母女倆肯定會配合的。」
陸靖陽是故意來刺激他的,說完就轉身,將門鎖了就走。
「嘭!」
薛海輝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,腳鐐砸出了清脆的響聲,面目猙獰憤怒:「宮晚棠,宮靈瓏,你們有本事衝著我來。」
還沒走遠的陸靖陽聽到這話挑了下眉頭,「作惡太多,報應終於來了。」
薛偉帆是薛海輝最疼的兒子,從小被精心培養當接班人,他也聰明爭氣,進入單位後表現得很好,跟薛偉民一樣被全家寄以希望。
現在落到這個下場,最先崩潰的是姚梅婷。
她連番受大刺激,在長子醒來確定他真的痴傻後,她崩潰到絕望,情緒激動的衝到公安局,瘋癲吵鬧著要見薛海輝,要問他仇敵的真正身份,她要去給兒子報仇。
薛海輝現在是重要罪犯,罪名都有十項,其中就有殺人劫財這一項,在最後判決下來前,不會允許她去探監見人。
但,陸靖陽又好心幫她跑了一趟。
薛海輝不敢回答告知,也不願家裡人去報仇,他現在只想保住他們,將他們送去安全的地方,不要再留在京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