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家二老被氣得麵皮都在發顫,他們當年從中謀劃就是想攀上陸家,結果除了借陸南征的光,沒借到陸家半點勢。
現在三個外孫女長大了,陸家對她們還算過得去,阮家只想利用她們為家裡謀些利益,可現在陸家的態度,擺明了是不想認她們姐妹三個,將來也不會給她們任何照拂了。
阮玉綿此刻通體冰寒,如同置身於冰窖中,眼裡積滿了怨恨,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如同淬了毒,「陸南征,你是不是也想離婚?」
「我沒想跟你離。」陸南征回答了她。
見他不想離婚,阮玉綿眼裡多了點溫暖,正要開口,陸南征又說了句:「你跟你娘家斷絕來往,不自作主張插手三個孩子的教育,我們就繼續跟之前一樣過日子。你若做不到,繼續分居,各過各的,家裡的開銷花費,我會準時送回來。」
讓她跟娘家斷絕關係,阮玉綿做不到。
他這樣安排,長期分居,跟離婚沒有區別的。
阮玉綿心拔涼拔涼的,朝他怒吼:「陸南征,離婚!」
「要離婚,也先去接受完教育,給三個孩子做個榜樣。」陸南征語氣很淡。
阮玉綿氣得身子都在顫抖,突然瘋癲般對著周蘭琴大吼:「周蘭琴,我們要離婚了,你是不是很得意?」
「啪!」
回答她的是陸靖川的巴掌,還有冷厲的警告:「你再對我媽吼一句試試!」
他的巴掌可沒收著力氣,把阮玉綿打得雙眼發黑,人也跌倒在地上,腦子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。
「陸靖川!」
阮母雖然對女兒無本事有些不滿,可看她被一個晚輩抽耳光,立即衝上前來護人了,朝著周蘭琴吼著:「這就是你們家的教養?」
「這一巴掌,十七年前就該打,現在打,只是補上而已。」
周蘭琴神色淡定的回答,可眼裡卻滿是笑意,輕拉了下兒子的胳膊,滿眼慈愛溫和:「堂堂男子漢,跟這種沒品的計較什麼呀,她愛亂叫亂吠,隨她去唄,反正她丟的又不是陸家的臉,是他們阮家的。」
父母離婚的時候,陸靖川已有六歲了,懂事有記憶了,一直深深記得是阮玉綿破壞了他們的家庭,破壞了父母的婚姻,他對阮玉綿這個女人只有厭惡。
他對阮家也同樣的討厭,當年的事情有阮家這兩個老傢伙的手筆,是他們在後面出謀劃策,正好他爸腦子糊塗犯蠢,這才正好掉入他們算計的勾當里。
他們兄弟倆雖然討厭阮家,但從沒想過去報復,可現在陸秋荷和阮家的孫女明知靈瓏是他妻子,卻背後故意推她跌倒,他若是不狠狠報復阮家,枉為人夫!
「周副局長,我要舉報民族事務部辦公室副主任阮向前亂搞男女關係,婚外與女人苟合育有私生子,生活奢靡享樂,一切開支用度來歷不明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