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跑出去找左右鄰居求助幫忙,可身上沒有傷痕,連一絲淤青都沒有,報了警也沒查出來什麼,以至於現在都沒人信她的話了,大家都以為她是精神錯亂了。
她很清楚自己精神正常,不是出現了被害幻覺,是張複本手段強,還慣會裝好人,所以沒有人懷疑他。
隔三差五她就要被折磨一回,現在她只要想著張複本這張臉,她就渾身發抖害怕。
「秋菊,秋桐,你們幫幫我吧,我再在張家過下去,我會死的。我現在真的後悔了,你們幫我一把,我跟他離了婚就回來陪你們,我跟你爸復婚,我跟他好好過日子。」
聽著她這話,陸秋菊眉頭緊蹙,「媽,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你是不是嫌自己還不夠丟人?」
「秋菊,張複本是個神經病變態,我再跟他過下去,我真的會死的,他會把我折磨死的。」阮玉綿壓著聲音,淚流滿面的告訴她們。
「媽,他欺負你的話,你去公安局報警啊,我們陪你去。」陸秋桐說著就去拉她。
「我不去,不去,公安局不會信我的。」
阮玉綿拼命搖頭,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,「我說了,他是個神經病變態,他很會裝,我身上沒有傷痕,現在去公安局沒用。」
她們姐妹倆了解自己的媽,她這個模樣不像是裝的,陸秋菊繃著臉道:「媽,你要我們怎麼幫你?」
「秋菊,秋桐,你們給我些錢,我會想法子跟他離婚的。」
「媽,你跟爸離婚的時候,你自己賺的錢不是都帶走了嗎?」
她們姐妹倆親眼看到她把存摺拿走了,那些錢都是她自己個人的積蓄,至於平時家用的錢,都是她們爸爸出的。
「我是帶走了,可只有三四百塊錢。」
阮玉綿平時花錢大手大腳,廉價東西從不買,從頭到腳穿戴的衣服鞋子都是在華僑商店買的,平時吃的喝的也都是最好的,各種化妝品護膚品都用最貴的,平時還經常跟劇團的同事娛樂喝茶,日常開銷挺多的,存下來的錢並不多。
「三四百塊錢不夠用?張家的生活費,難道要你出?」陸秋桐又問。
「這些錢都被秋荷這個死丫頭拿走了,她跟齊斌結婚前來找了我一趟,要我給她準備嫁妝,當時就拿走了三百塊錢。」
「上個月她又來信找我要錢,說齊斌對她不好,經常打她,也不給她生活費,吃飯都成了問題,我又給她寄了五十塊錢。」
阮玉綿現在一想到大女兒這個禍害精,她就氣得胸口疼,若不是那個死丫頭闖了禍,她的家庭也不會散了,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。
「我們兩個都在讀書,又沒有去上班,手裡沒有錢。」
陸秋菊不是不願意幫,她是真沒錢,她們現在在學校寄宿,周末才回家一趟,每周找爸爸拿一回生活費,手裡並沒有多餘的閒錢。
「秋菊,秋桐,我知道你們手裡沒錢,你們去找你們爸爸拿些吧,他手裡有錢的。我也不要多了,你們去找他拿兩百塊錢,等我跟張複本離了婚,我就回來跟你們好好過日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