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將大哥三弟和文豪送上從政的路,他們有了出頭之日嗎?」
也沒等他回答,崔致遠又冷笑著說:「聽說前面這十年是風光無限,高高在上,沾沾自喜,狂妄得忘了自己是誰,這就是你認為的出頭?」
崔致遠沒出國之前就不同意父母兄弟從政,他了解他們的性子,他們天生擅長鑽營,這樣的人遲早會誤入歧途,遲早會關押鐵窗內。
「你大哥他們已經被判刑了,你又何必這樣說風涼話呢。」崔老婆子一臉難看。
「我沒有想要說風涼話,一筆寫不出兩個崔字,他們坐牢履歷留下案底,沒了前程名聲,我這當兄弟的臉上也無光。」
「只是,早知今日,你們何必當初。」
「你們不用跟我說擺攤賺錢不光彩不體面這樣的話,我在國外也是經商,跟文棟他們一樣從擺攤做生意起家,我吃過的苦受過的累,遠超他百倍不止。」
「我從未覺得擺攤做生意丟人,我們不偷不搶,光明正大,賺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辛勤勞動所得,經得起任何人前來調查,比大哥他們貪贓枉法得來的黑心錢乾淨千萬倍,自己用著也踏實。」
「至於安排你們出國這事,我沒有考慮過,也不會安排。」
「我已給過你們贍養費,早就不欠你們了。至於大哥三弟大妹三家的爛攤子,輪不到我來收拾,我也不會收拾。」
見他把話說得這麼絕,崔老頭滿臉鐵青:「致遠,你現在怎麼這麼冷血無情?」
「你們教的。」
崔致遠只回了四個字。
崔老頭心頭一梗,捂著胸口,看起來很是難受:「說到底,你就是埋怨我們,將當年跟宮晚棠離婚的事怪罪在我們身上。」
「與晚棠離婚的事,我從未怪過任何人,我只怪我自己,是我對不住她,愧對於她,負了她,跟任何人都沒關係。」
「我也沒有埋怨過你們,我只是經歷過很多事情,看透了也想通了,不強求了。」
「其實冷血無情沒什麼不好,我若是早點領悟想通,我的家庭婚姻不會失敗,她們母女倆也不會受苦,我們不會分開。」
「還是那句話,我沒有虧欠你們,我對得起你們,對得起天地良心,只對不住她們母女倆。」
「這次感謝你們將晚棠活著的消息,還有靈瓏的事轉告給我,我今天給文棟和盼兒的這些錢,算是答謝了。」
「我希望以後不再來往,你們也不要來找我討要些什麼,我現在是M國籍,早就立下了遺囑,我名下的一切都留給子女,將來全部歸靈瓏和思為所有,妻子繼女及父母乃至其他有血緣的親戚都沒有任何繼承權利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