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文棟冷淡的回答:「大姑,你自己空手空腳來,也不給他拿點錢,為什麼要我來拿啊?」
崔敏芝:「...我今天不是沒有準備嘛。」
「沒有準備,當時就不要跟著我們來啊。」
崔文棟不信她兜里沒有零用錢,之前坐公交車買票時,他都看到她掏出錢來,隱約看到有一二十塊錢的。
「崔文棟,你這是什麼態度?」崔敏芝擺著一副長輩的姿態,張嘴就想教育他。
「大姑,你都已經在外邊另找男人了,我應該很快要有個新大姑父了,你都不管這個前姑父,你兩個兒子也不管他,我還管他做什麼?」
崔文棟說這話時,瞥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兩個表弟。
這兩個也是沒骨氣的東西,為了自己能吃好喝好,他們也支持大姑改嫁,還不挑未來繼父,不管多醜多老,只要對方有錢就行。
他現在都不想跟他們母子三人來往,他們不嫌丟人,他還嫌臊得慌。
崔文棟這話算是撕下了他們母子的臉皮,崔敏芝也不知道是氣的,還是臊的,一張臉脹紅得如同豬肝色,顯得那張臉更加刻薄了。
回去的公交車上,崔敏芝搶先一步坐到崔致遠旁邊,開始打感情牌,眼淚說來就來。
她還沒開始表演,就被崔致遠提前打斷:「不要在我面前哭,你家裡落到這般境地,你是始作俑者,你要是有點骨氣,就自己直起腰來,別在我面前來耍心眼,我不吃你這一套。」
「崔致遠!」
崔敏芝吼叫的聲音和分貝都跟她媽一樣,刻薄面龐上的怒容也一樣。
「不要像潑婦一樣的亂叫,給自己留點臉。」
與她的憤怒不同,崔致遠面色極為平靜淡定,更準確地說是冷漠,對待她的態度還不如陌生人。
崔敏芝見他這樣,磨牙切齒:「媽說的沒錯,你果然變了,變得冷血無情,跟以前判若兩人了。」
「你也變了,更加變本加厲,媽對你的教育真是盡心盡力。」崔致遠諷刺的說著。
崔敏芝氣結,她現在也看透了他是很認真的,是真的不管崔家,此次回來是奔著宮晚棠母女而來,只有她們才是他的軟肋。
自家親人往往是最懂彼此的,崔敏芝知道了他的軟肋,自然也懂得往他的痛處捅。
「你用不著在這裡陰陽怪氣,我們落到這般淒涼的下場,你也好不到哪裡去。」
「一回離婚,二回又離,你這輩子終究會是個孤家寡人。」
「還有啊,宮晚棠再嫁了,嫁的男人比你強百倍,現在連兒子都生了,你再惦記著人家也沒用,你再怎麼彌補,人家也不可能離婚再來跟你復婚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