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舊疤痕交錯在一起,十分醜陋可怖。
一看就是被人虐待的。
殿內一陣驚呼。
秦海棠擰著眉,問道。
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
「這些……都是寧側妃的手筆。」
荷香的眼淚砸下來。
「寧側妃表面裝出純良的模樣,實際私底下對我們這些下人極其歹毒,奴婢只要稍微犯錯……不,即使奴婢不犯錯,只要她心情不好,就是一頓打罵,平日裡以折磨奴婢們為樂……」
話一出口,四周的人看向寧蘭雪的眼神,又驚又厭。
慕容羽看著她,也有些不敢置信。
「蘭雪?你……」
寧蘭雪眼中噴出怒火,她指著荷香。
「閉嘴!你……你血口噴人!」
慕容珩冷冷開口。
「是不是血口噴人,府里那麼多下人,一一審問就行了,還是說……」
他目光一轉,落在旁邊的丁樂賢身上。
「只用審問你一人就行了?」
丁樂賢一抖。
「奴才……奴才平日裡不怎麼去蘭苑,不太清楚……」
「沒事。」
慕容珩淡淡開口:「不太清楚的話,我讓人幫你想想,自然就清楚了。」
丁樂賢還沒明白怎麼回事,就見慕容珩道:「帶遠點,別驚擾到了聖上。」
「是!」
冷夜一把揪住丁樂賢的衣領,將他拖向了殿外。
很快就聽到了丁樂賢的慘叫。
不過片刻,冷夜就拖著人過來了。
他一甩手,將丁樂賢朝著地上一扔。
「主子,招了,一點骨氣都沒有,還沒開始動手呢。」
語氣中滿是不屑。
丁樂賢跪在地上爬了幾步,十個指甲,其中幾個已經血肉模糊。
「我說,我什麼都說!」
仁景帝擰著眉頭。
「如實說,少說了一個字,立刻讓人將你杖斃!」
丁樂賢連連磕頭,嚇得身子都在顫抖。
「寧側妃確實不如面上純良,她平日裡給了奴才諸多好處,四殿下又一直寵愛她,奴才不敢不聽她的話啊!」
他驚慌道。
「之前王……沈大小姐還在府里的時候,寧側妃就處處針對她,讓奴才們將好的東西都搬到她的蘭苑,四殿下在的時候,就吩咐奴才將她的膳食換成餿菜,故意跟殿下說沈大小姐虐待她……
還有蘭苑的丫鬟,已經換了好幾個,都是因為受不了寧側妃的折磨,求著我換別的差事了……」
丁樂賢絮絮叨叨說了很多。
越聽,慕容羽的臉色越加難看。
心底的震撼,也越來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