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魏公公,我是特地過來看翎王殿下的,您不必驚慌,殿下如今已經睡著了。」
聞言,魏廷山鬆了口氣。
這麼多年,慕容珩在宮裡,一直是由他照料,他對慕容珩,不僅僅是奴才對主子的情誼,更有一絲不敢言明的親情。
突然間,魏廷山想起什麼。
「沈大小姐怎麼認識咱家?」
「十多年過去,公公雖然鬢髮微白 ,但是模樣變化不大。」
沈若惜笑意盈盈:「當初殿下與我一起堆雪人,發燒暈倒,可嚇壞公公了吧?」
聞言,魏廷山一怔,隨即有了印象。
他睜大眼,隨即突然撫掌一笑。
「緣分,還當真是緣分啊……沈大小姐,您與殿下的緣分,怕是在那時候就定了!」
感慨之後,魏廷山摸著自己沒有鬍鬚的下巴,想到了什麼。
「殿下每每病發,都要折磨好久,這次怎麼這麼快就睡下了?沈大小姐,難不成還是您治好了殿下?!」
聞言,鄭進和一眾太醫也轉過頭,齊齊看向沈若惜,神情各異。
見狀,沈若惜卻是搖了搖頭。
「並非是我治好的,其中原因……我也不清楚,不過目前翎王殿下在安睡,鄭院判既然過來了,可以進去給殿下看看。」
鄭進點頭,隨即走了出去。
很快,他便出來了。
鄭進背著自己的藥箱,朝著沈若惜走近,眼中帶著讚嘆。
「神奇,實在是神奇!殿下每每病發,對身體便是一次重大的折損,但是剛剛我探殿下的脈搏,卻見脈象平穩,氣息正常,並未有虛弱之象!」
他朝著沈若惜拱了拱手,眼中帶著求知的欲望
「我給殿下治了多年,也沒找出良方,實在是慚愧!沈大小姐,你就不要謙虛了,你究竟是用了什麼藥?」
沈若惜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。
「我真的沒有用藥,鄭院判就不要笑話我了,冷夜可以作證,確實是殿下病發一陣後,自行睡著了。」
聞言,鄭進的臉上浮現一絲疑惑。
「那這倒是奇了。」
「鄭院判。」沈若惜柔聲開口,打斷了他的思緒,「你給翎王殿下看了多年,你覺得,殿下的病,究竟是何原因?」
「這……我們太醫院並未查出聲異常,得出的結論是殿下從小身子骨弱,傷到了神經,不定時會發作。」
鄭進說得隱晦。
但是意思明了,慕容珩並非單純的身體疾病,還有精神類的病。
所以才會有此癲狂的表現。
沈若惜與幾位太醫,又交談了一陣,了解了慕容珩的病史。
見慕容珩確實無礙,眾人便準備回宮,去跟仁景帝回復了。
臨走之時,鄭進看著沈若惜,神色為難。
沈若惜笑道。
「鄭院判有話不妨直言。」
「此事……我見沈大小姐對殿下是真心,便想多言一句,其實我覺得,殿下可能是……中毒。」
聞言,沈若惜眼底划過一絲暗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