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蘭雪絞著手指,露出一個害怕的模樣。
「四皇子,這也不能怪我,事到如今,您就自己承認了吧,奴婢早就勸過您的,讓您放下不甘好好做您的皇子,可是誰知您這麼偏激……」
慕容羽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。
「你再說一遍?」
「我……」
寧蘭雪緩緩抬頭,對上慕容羽有些猩紅的眸子,嚇了一跳。
隨即垂下頭去。
她其實也不想的。
要是慕容羽被治罪,對她而言也沒什麼好處。
但是比起慕容羽,她更在乎自己這條命。
今夜這事若是扣在她的頭上,她必死無疑!
寧蘭雪微微攥著手指。
她不明白,沈若惜這條賤命怎麼這麼堅強,幾次三番的都沒能傷到她分毫!
「寧蘭雪,你可知你在說什麼?」
杜泉冷聲道:「你這話的意思,可就是在指證刺殺太子妃一事,是四皇子的手筆,與你沒有關係。」
寧蘭雪沉默了一陣,而後輕聲道。
「奴婢不敢妄言,但是這令牌,確實是與奴婢沒有關係,是殿下放在奴婢這裡的。」
聽到這話,慕容羽心中一震。
有什麼似是在內心坍塌了。
他沉默了半晌,忽然快步走過去,一把拎起了明蘭雪,隨後一把攥住她的臉。
他眼神陰冷。
「寧蘭雪,這令牌是你偷偷拿過去的?」
「我……我沒有。」
「你再次騙了我,你的溫柔善良是假的,對我的情深義重也是假的!你始終想要報復沈若惜!」
慕容羽伸手,指向倒在一旁的阿才:「連這種卑賤噁心的馬夫,你都能去勾引,說,你還有什麼下賤的事做不出來的?」
話音落下,慕容羽突然怒吼出聲。
「你說啊!!」
寧蘭雪被他嚇得一哆嗦,不敢吱聲。
杜泉上前,拉著他的胳膊。
「四皇子,你若是與寧蘭雪有私仇,還請之後再說,現在還請你跟我去一趟大理寺。」
「滾開!」
慕容羽一把將杜泉推開,之後捏著寧蘭雪的手指,力度猛然加大。
「呵,說起來,你這條賤命上次就不該留了,是我優柔寡斷放過了你一馬,現在我親自收回來!」
說罷,他猛然拿起手邊的匕首,朝著寧蘭雪的脖子就刺了過去。
「啊!」
寧蘭雪尖叫一聲,驚恐地閉上了眼。
然而慕容羽的匕首並未刺下去。
一隻手緊緊攥住了他的手腕,制止了他的動作。
沈樾抓著他的手,用力一擰,慕容羽手腕一痛,手裡的匕首砸落在地。
「大膽,沈樾,給我放手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