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樾壓著眸子,眼中怒意洶湧。
他聲音帶著冷意。
「以後慕容明鈺再過來,禁止她入內,若是她怪罪下來,所有責任都由我承擔!」
「是。」
交待完李伯之後,沈樾轉身進了屋內。
韓苜憐的手指重新被包紮了起來,府醫見沈樾過來,趕緊提著藥箱下去了。
沈樾走到床前,定定的看著韓苜憐。
想起剛剛對她的態度,他神色有些不自在。
「我之前不知道你受傷了。」
韓苜憐回了他一個字。
「呵。」
隨後緩緩躺下去,拉住被子蓋住了自己。
「我有些累了,你先走吧。」
沈樾:「這是我的屋子,你讓我去哪?」
「旁邊還有很多空的房間,你若是不走,我讓李伯給我布置一間空房,我搬走。」
「他敢。」
沈樾語氣不悅。
聞言,韓苜憐便不吭聲了。
偌大的屋內,一時安靜了下來。
沈樾站在原地,見她躺在錦被內,纖細的身子蜷縮成一團,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刺蝟將自己包裹成一團,說不出的柔弱可憐。
他走過去,脫掉外衣掀開被子,自己也躺了進來。
韓苜憐正側躺在裡面,突然感覺自己的腰身一緊,接著就被扣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。
屬於男人特有的冷木香氣息瞬間將她圍繞,帶著獨有的強勢霸道。
韓苜憐剛想掰開他的手臂,卻被沈樾提前一步按住了手腕。
他聲音在她耳邊響起。
「你別動,大夫說了你要好好休養,難不成你想要下半輩子成殘廢?」
聞言,韓苜憐掙扎的動作停住了。
她不能成為殘廢。
她遲早是要離開沈樾的,到時候手廢了,她根本無法生存。
見韓苜憐老實的窩在自己懷中,沈樾的眼神不自覺地柔軟了一些。
他湊過去,鼻尖抵在她的發間,聞到上面的幽香,有一瞬的恍神。
邊疆的冬天冷的格外厲害,韓苜憐總是手腳冰冷,多少個夜晚,都是這樣在他的懷中安睡。
韓苜憐轉頭看著他。
「你鬆開,這樣我不舒服?」
她不要他抱!
「你身體虛,這麼久還未暖起來,我抱抱你。」
「不用。」
韓苜憐扭著身子,想要從他懷裡掙開。
「說了,別動。」
沈樾低低說了一聲。
韓苜憐掙扎了一會,始終掙扎不開。
也就隨他去了。
沈樾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,有些貪婪的嗅著她的體香,隨後微微閉上眼,微微壓下心頭的衝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