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唰」的一聲。
冷夜拔出劍,橫在他的面前:「跪好了,別動!」
他眼中帶著震驚與憤怒,握著劍的手,也不禁用力了一些。
小禹子道。
「太子妃,奴才的確動過柿餅,但是只是將柿餅整理了一下,奴才絕對沒有下毒,奴才可以發誓!」
慕容珩不為所動。
「你跟了孤這麼多年,在你眼裡,孤這麼好糊弄?」
「殿下……」
小禹子眼中漫出莫大的悲傷,之後他微微斂眸。
「奴才對殿下一片忠心,天地可鑑,若是殿下真的不信……奴才願意以死自證!」
他眼神一凜,猛地抓住冷夜抵在面前的劍,朝著自己的脖頸劃了過來。
他這一下十分決絕,似是抱著必死的決心。
冷夜一驚,想要抽回劍時已經晚了。
砰!
一聲悶響,小禹子手一松,鬆開了握劍的手。
關鍵時刻,慕容珩將手中的一粒棋子扔了過來,正中他的手背。
力道極大,疼得他鬆開了手指。
「小禹子……」
桃葉看著他血淋淋的手指,心中一顫。
「太子殿下,太子妃,會不會……會不會是弄錯了?」
她不相信,小禹子會做出這種事!
明明他是那麼溫暖又溫柔的人,怎麼會做出這種背主的事,她不敢相信!
「殿下……」
小禹子伏在上,聲音低低,似是帶著一絲哽咽:「殿下若是真的懷疑奴才,奴才無話可說。」
「柿餅上的毒是『見血封喉』,是粉末狀,所以定是用瓷瓶裝起帶在身上,你要孤搜你的身,還是要孤翻遍這東宮?」
慕容珩似是沒了耐心。
「你向來機靈,怎麼到了此刻,還在與孤演這拙劣的戲碼!」
他鮮少怒意外露,此次眸色沉沉,周身殺意外露,極具壓迫。
小禹子跪了半晌後,有些僵硬的緩緩起了身。
他有些顫抖的抬頭,對上慕容珩那雙冷冽幽深的眸子,又避開了目光。
「是奴才。」
極低的三個字,卻讓殿內的眾人神色劇變。
「為什麼?」
冷夜忍不住急急開口:「你瘋了?殿下待你不薄,你為什麼要背叛!?」
小禹子慘澹一笑。
「奴才罪該萬死,要殺要剮, 任憑殿下處置。」
「想死還不簡單。」
慕容珩輕笑一聲,重回了平日裡那副冷淡的模樣:「交待了你該交待的,孤看在你盡心服侍這麼多年的份上,會給你個痛快。」
小禹子沒吭聲,只是垂著眸,安靜的跪著。
魏廷山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