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太子妃沒事……太子病了一場。」
「哦。」
沈樾鬆口氣,隨即問道:「對方是誰派來的,查到了嗎?」
瓊宇低聲道:「這便是複雜之處,太子猜測,是滄瀾國的細作,如今他人已經到了京城,讓您過去一趟。」
「我知道了,你讓人去備馬車。」
沈樾吩咐了一句,之後突然想起什麼:「我昨夜喝醉後,是怎麼進了主屋,你送我過去的?」
「不是屬下。」
瓊宇立刻否認:「是您自己……您一回來就堅持要去主屋,屬下怕您與韓姑娘吵起來,便想攔著您,結果您自己強行進去了,還將屬下關在了門外……進去後發生了什麼,屬下就不知道了。」
聞言,沈樾點了點頭。
看樣子,自己昨夜估計確實是對韓苜憐做了什麼強迫她的事情,逼得她動手了。
也是,要不是被嚇得實在急了,就憑她那兔子膽,也敢趁著他喝醉的時候對他動手?
……
沈樾到慕容珩所在的客棧時,並沒有見到沈若惜。
慕容珩還有事要處理,便讓人先護送她回東宮了,他留下來,召見了沈樾。
推開門,便看見慕容珩穿著白色繡金的華服,坐在一旁的椅子上。
氣質矜貴,面若謫仙。
只是面前放著一具屍體,有些煞風景。
沈樾上前拱手。
「臣參見太子殿下。」
慕容珩道:「你與滄瀾國交鋒多年,你看看,此人是不是那邊的刺客?」
「是。」
沈樾走過來,蹲在地上的屍體旁邊,仔細看了看,之後道。
「是滄瀾國的人。」
「確定?」
「臣確定,滄瀾國的男子,十六歲的時候,都會舉行成人禮,受禮的男子在左耳穿洞戴上耳珠,殿下看,這男子的耳上便有耳洞,我們大衍國男子,從來不興戴耳飾,而且……」
他將地上的人翻轉了一下,從腰間拿出了一個裝暗器的套子,從裡面拿出了幾枚暗器。
「此人腰間配飛葉狀的暗器,據臣所知,拓跋凜手底下有個專門負責暗殺的組織,擅長使用這些手段。」
慕容珩掀起眸子。
「拓跋凜?他人已經死了。」
既然他們的主子已經死了,那麼這批人,現在又在為誰做事?
冷夜道。
「他們手上的兵器不是出自榮親王那邊麼?難不成這群人現在是在為蘇晟做事?」
「不像。」
蘇晟這人有個優點,他能做出篡位的大逆不道之舉,卻不會與外賊合謀。
畢竟當年……
他也是為大衍國南征北戰的少年王爺,骨子裡的血性不允許他做出這種事。
沈樾看出了他的想法。
「殿下懷疑,這些人是拓跋燁指使的?」
「跟他不會全無關係。」
慕容珩沒否認,也沒下定論。
他微微露出一個輕笑,只是笑意不達眼底:「父皇已經邀請拓跋燁里京城了,到時候,孤親自問問他便是,不過在此之前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