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久不曾見到的榮親王蘇晟,此刻也出現在了廳內。
他這次病了許久,面龐似是削瘦了一些。
沈若惜坐在慕容珩身邊,與眾人一起用了午膳。
午膳之後,慕容珩與慕容曜還有幾名武將被留了下來,說是安排圍獵的事。
拓跋燁亦是沒走。
沈若惜回到了自己的住處,稍作歇息。
午憩之後,慕容珩還未回來。
她在院中正無聊,冷如卿身邊的婢女阿桑苦著臉過來。
「太子妃,王妃被軟禁在了院中,她讓奴婢過來找您,說想跟您說說話,您有空的話,能否去王妃的廂房中?」
沈若惜納悶。
「怎麼被軟禁了?」
「睿王殿下與王妃吵架了,睿王說她喜歡亂跑,不准她出門,王妃現在正生氣呢……」
沈若惜有些無奈,起身走了出去。
冷霜與幾個護衛緊跟其後。
山間冷意重,沈若惜披上了一件雪白的狐裘,毛絨絨的一圈圍領堆在脖子旁,露出那張雪玉般的臉盤,是極致的穠麗。
她去了冷如卿院中。
剛一進去,便看見幾個護衛都鼻青臉腫,腫的跟饅頭一樣。
沈若惜:……
「砰」的一聲,冷如卿將門踹開。
看見沈若惜,她眼神一亮。
「若惜,你來了!」
「這是怎麼回事?」
「別提了,還不是慕容曜給我甩臉色,說讓我安分待在房間內,我跟他頂了幾句嘴,他還來勁了,讓人看住我說不準我出去。」
「所以?」
「所以我將他的護衛都給揍了一頓。」
沈若惜不解:「你既然打得過這些護衛,幹嘛還留在這裡?」
「我只是想讓他知道,他這些護衛什麼狗屁用處都沒有,我想走的話隨時走,但是我不走,我並非他想像中的那麼不識大體,用不著他派人看著我!」
沈若惜苦笑不得。
這丫頭是有些反骨在身上的。
沈若惜反正也是閒著,便陪她一同坐在院中聊天。
冷如卿性子活潑,拉著她有說不完的話。
等到天色有些暗了,沈若惜終於按住冷如卿,得以脫身。
她朝著來去的路返回,身邊的冷霜掌著燈,在前面帶路。
幾人經過一處有些僻靜的迴廊時,突然聽見一陣女人的嬌吟。
聲音婉轉壓抑,似是痛苦,又似是歡愉。
沈若惜一愣。
這種地方,怎麼會有這種聲音?
她下意識的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掃了一眼。
不想卻看見了香艷的一幕。
不遠處的窗戶邊,男人身形高大挺拔。
在這寒意的傍晚,上身赤裸精壯,一頭黑髮清瀉而下,妖冶的藍眸閃著冷冽的光芒。
是拓跋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