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一會,之後下人來報,說沈天榮和沈澈來了。
沈樾頭也沒抬。
「他們來做什麼?」
下人搖頭:「奴才也不知……」
「自然是來看你了!」
外面傳來沈天榮如洪鐘般的聲音。
他穿著深藍色的雲錦,雙手甩在身側,風風火火的帶著沈澈走了進來,看見坐在桌邊的沈若惜,眼神一下亮了起來。
「若惜,你也在?」
「嗯,大哥中的毒有些棘手,我便來了。」
「你的腿好一些了嗎?」
「沒事,我傷的不重,主要是外傷。」
「怎麼不嚴重?你還拄著拐杖呢!」沈天榮神色十分關心。
沈若惜提醒他:「爹,您今天是來看大哥的。」
「哦對。」
沈天榮看向沈樾,見他腰間纏著的紗布,便問了一句 。
「現在沒事了嗎?」
「沒事了,你們可以走了。」
「……」
沈天榮冷哼一聲:「都受傷了,脾氣還這麼臭,我好心來看你,你就是這個態度?」
沈樾目光在二人之間掃了掃。
「澈兒,你最近怎麼一直跟著父親後面鬼混?」
「什麼鬼混?有你這麼說你爹跟弟弟的嗎!」
沈天榮不悅。
現在沈樾受重傷,他可不怕。
沈澈嘆氣。
「半路上遇上的。」
運氣不好。
沈樾用手握拳,放在唇邊,咳嗽了幾聲。
「如今拓跋燁生死未卜,正是攻打滄瀾國的好時機,但是皇上似乎沒這個打算。」
聽到這話,沈天榮的面色也有些凝重。
「我昨日去見了皇上,他狀態很差,無意這方面的事,不過說實話,圍獵一事還沒完全處理好,若是朝廷內部真有叛賊與拓跋燁勾結,那首先也應當處理好內部的事。」
說著,他看向沈若惜,遲疑了一下。
「若惜,太子他……應該與此事無關吧?」
「父親,您胡說什麼呢!」
沈澈差點去捂他的嘴。
「您都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,怎麼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都說?」
沈若惜道:「沒有,阿珩絕對不會幹通敵賣國的事,更何況他與拓跋燁本就不合。」
「哦,我就是隨口問問……」
「這話能隨口問嗎?」
沈澈無語至極。
沈若惜也道:「父親,我知曉您與父皇關係好,但是如今您還是慎言,從圍獵場回來後,父皇的脾性就與以前有些不一樣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