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珩聲音極輕。
「我以前一直不知道,蘇晟為什麼這般對睿王盡心盡力,這幾日才真正弄清楚……有時候其實事情真相很明顯擺在眼前,只不過因為太過離譜,而不曾想過。」
沈樾聽得有些一知半解,但是明顯能感覺到,慕容珩是在下一盤大棋。
而讓他擺脫罪責,只是這盤棋中的一環。
「那殿下,我目前要怎麼做?」
「你被關在這,能做什麼?」
慕容珩瞥了他一眼,之後狹長的狐狸眼透出一絲探究。
「孤記得明鈺一直對你有意,甚至這次蘇天菱抓走韓苜憐,也是跟她有關?」
「對。」
「那你給她希望。」
沈樾擰眉,眼中露出一絲不解。
慕容珩挑眉。
「欺騙玩弄女人的感情這種事,孤相信你會幹得很好的。」
沈樾:……
罵人好髒。
沈樾斂了斂眸,終於問出了那句卡在心頭的話。
「苜憐她……怎麼樣?」
「沒什麼大礙,若惜過去看過她了。」
「那她回邊疆了嗎?」
「沒有。」
慕容珩露出一個思索的表情:「聽若惜說,韓苜憐知曉你出事了,便不準備離京了,說等你安全了她再回邊疆。」
「明明將她傷的體無完膚的,但是她心中還是有你,能讓女人這麼死心塌地的對你,沈樾,孤還真是小瞧你了。」
慕容珩朝著他露出一個狡黠的表情。
「區區一個慕容明鈺,你知曉該怎麼做吧?」
「……我知道。」
談話時間有限,慕容珩與他說完之後,沒有多做停留,便離開了天牢。
他沒有回東宮,而是去了長秋宮。
宮人很快便進去通報了。
慕容珩站在殿外,看向面前的宮牆。
紅色的宮腔內,伸出的幾朵金黃色的迎春花,透出一幅生機勃勃的景象。
冷夜低聲道。
「主子,您怎麼來皇后這了,少將軍的事……只有十日的時間了。」
眼下沈樾的事迫在眉睫,主子怎麼還有閒心過來看皇后了?
「姨母才是這局棋中,最關鍵的那枚棋子。」
慕容珩俊美無儔的臉上,眸光深沉。
很快通傳的人便出來了,恭敬的請他進到長秋宮。
慕容珩踏步進去了。
蘇柳兒正坐在前院休息,面前的石桌上放著一些糕點和兩杯清茶。
她穿著煙青色的華服坐在旁邊的藤椅上,頭上插著幾支貴氣的金簪,雍容貴氣。
旁邊還坐著一個鵝黃色的身影,是慕容明鈺。
慕容珩走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