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前她栽種的花草都探出了新芽,一切看著都顯得很有生命力。
德妃呂淑儀站在一旁,目光落在蘇柳兒的臉上。
「是。」
「你找太子妃幹什麼?」
「明月喜歡太子妃,臣妾便帶著她過去坐坐。」
「只是這樣?」
蘇柳兒轉頭,眼中透出一絲鋒芒:「這幾個月來事情頻發,一直不太平,如今好不容易消停一些,本宮眼裡容不得沙子。」
「你安分做你的德妃,若是再被本宮發現你擅作主張,別怪我不念舊情。」
呂淑儀垂眸。
「皇后娘娘說得是。」
蘇柳兒不再搭理她,只是安心修剪著手底下的花枝。
呂淑儀想了想,問道。
「聽說,睿王還在被禁足?」
「嗯。」
「太子已經將他禁足很久了,娘娘不擔心嗎?」
「本宮要擔心什麼?」
蘇柳兒擰眉:「珩兒是個善良的孩子,況且他已經與本宮說好了,本宮相信他。」
「娘娘與他說好什麼了?」
「這不是你該問的。」
蘇柳兒放下手中的剪刀,看著面前修剪好的花,終於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。
呂淑儀就安靜的看著她。
直到一聲「皇上駕到」打破了這片寧靜。
仁景帝緩緩走了進來。
二人趕緊行禮。
仁景帝揮了揮手,示意二人起來,之後自己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。
「德妃今日也來了?」
「這兩日天氣好,臣妾便來找皇后娘娘說說話。」
「也是,你們在閨中時就認識,這麼多年了,感情還是這麼好。」
仁景帝笑了笑,之後道。
「今日朕找皇后有事,你就先回去吧。」
「臣妾告退。」
呂淑儀福了福身,隨即轉身離開了。
等到出了殿門,呂淑儀站住腳步,朝著後面看了一眼。
冉兒低聲道。
「娘娘,皇后娘娘那番話……是在警告您。」
「本宮知道。」
「那太子妃那邊的事?」
呂淑儀眸光閃爍:「沈若惜即使懷孕,孩子也還小,本宮確實沒有必要急著動手,如今太子才是睿王最大的障礙。」
「太子的話,您還是要斟酌。」
想起慕容珩凌人的壓迫感,冉兒就有些發慌。
呂淑儀眼底閃過一絲暗芒。
「太子不是本宮能撼動的……其實若是當初心狠一些,就不會有今日這一切了。」
當初慕容珩還是個孩子,她便勸說蘇柳兒,日後慕容珩定會擋住慕容曜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