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如果是別人說的，可能只是一句威脅。
但是從沈慕寒口中出來……
那就是命令！
「沈少……沈少，您不能這樣做！怡夏不是有意的，我代替她跟您道歉……」
蘇雯清跪在地上，涕淚橫流的替蘇怡夏求情。
沈慕寒冷著一張臉，看都沒有看她。
眼見不行，蘇雯清將目光落在了楚梓言的臉上。
她知曉楚梓言在沈慕寒心目中的份量，立刻拽住她的裙擺。
「小言，你說句話，你幫怡夏說句話啊！蘇阿姨這些年對你也算是掏心掏肺，你就當是給我一點情面！」
掏心掏肺？
她可真是有臉說出這句話。
楚梓言撇下目光，站在蘇雯清的面前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。
「道歉？得拿出點道歉的誠意來啊！」
「我……」
蘇雯清顫抖著雙唇，對上楚梓言一臉看好戲的表情，心中無比憤怒。
但是她比蘇怡夏要沉得住氣。
她正準備斟酌話語，就聽見蘇怡夏大喊：「不要求她！楚梓言，你有本事就弄死我！」
蘇怡夏內心裡，還是覺得沈慕寒那句話是威脅。
怎麼可能就這樣隨便處理了她？！
「你聽見了，這是蘇怡夏自己要作死的，可怪不得別人！」
楚梓言抱著手臂，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。
沈慕寒揮手示意了一下，衛風立刻拖著蘇怡夏，飛快的朝著門外走過去。
見她大吵大鬧的不消停，熟練拿了塊布塞在她的嘴裡。
「不能啊！求求你放過怡夏吧！」蘇雯清徹底慌了手腳，她一把拽住楚震源的褲腿，將頭在地上磕得「砰砰」作響。
「老爺！怡夏也在楚家待了這麼多年了，您就看在往日的面上饒了她吧！我就這一個女兒！要是您夫人在世的話，一定不會做出這種殘忍的事的……」
說到此，蘇雯清似是想到了什麼。
她抬起磕得鮮血橫流的額頭，聲淚俱下：「老爺，倪娜在世的時候曾經說過，她把我當做最好的朋友看待，會盡力照顧我們母女的！」
「看在我和倪娜的交情上，您就放過怡夏這一次吧！」
倪娜是楚梓言過世的母親的名字。
聽到蘇雯清提到自己的亡妻，楚震源的眼中閃過一絲動容。
確實，倪娜在世的時候，對蘇雯清一直很好……
楚震源微微恍了下神。
他似是嘆了口氣，而後開口道：「小寒，算了吧……」
沈慕寒沒說話，只是淡淡的目光落在了楚梓言的身上，似是等待著她的決定。
「蘇怡夏確實讓我很失望，但是這樣草率的結束一個人的生命，也不應該，她罪不至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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