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在乎。
恨意有多強烈,他就有多愛她。
雲柔死後,他把這種強烈複雜的情緒,一股腦的轉移到了沈慕寒的身上。
化作了對他深沉的怨恨。
這些年,他一直告訴自己,她的死跟他沒有關係。
是她自己背叛了他,懷了別人的野種,是她活該。
他沒做錯什麼。
暗示得多了,自己好像也就真的信了。
可是現在……
沈慕寒一紙鑑定報告,將他這麼多年編織的藉口,擊得粉碎。
沈慕寒說得對。
他在自欺欺人……
「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」
沈宏霖扶著額頭,猛然大笑起來。
笑得眼淚都出來了。
容憐雪坐在一旁,有些慌張的扶著他。
「宏霖……你怎麼了?」
「原來是真的……竟然是真的……」
沈宏霖神色反常的大笑了一陣,而後聲音低沉,逐漸開始壓低聲音,成了低低的嗚咽。
「是我害死了她,是我……」
記憶中那些一直被他深藏起來,以為是錯覺的畫面,一下子鮮明起來。
他記得,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,雲柔看著窗外他為她種的整園玫瑰,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,隨後輕輕地說了句:「我很喜歡。」
還有在他工作到很晚,趴在桌上睡著的時候,迷迷糊糊中,感覺似是有人給他蓋上了一條毯子。
再後來,他強要她的那晚,她紅著眼說:「我沒有背叛你,我只是跟他道個別……」
他狂怒中,完全聽不進去。
記憶紛涌而至,那些被他刻意塵封隱藏的過往,瘋了一般的占據了他整個心臟。
沈宏霖伸手捂著眼睛,淚水從指縫間瘋狂滾落。
他恍然驚覺,或許在很早的時候,雲柔的心裡,就有了他。
但是關鍵的時候,他沒有信她。
是他的多疑和敏感,毀了她這一輩子。
也毀了他們的未來。
她是愛過他的嗎?
這個答案,他永遠也不知道了。
沈宏霖伸手,緊緊揪住胸膛。
胸腔里,一顆心臟疼得發緊,幾乎是要讓他窒息。
一瞬之間,他感覺自己身體內的力量在迅速流失,幾乎讓他靠不住。
容憐雪驚恐的抓著他的手。
「宏霖,宏霖你別嚇我!我給你叫醫生,你撐住……」
他使勁抬起眼皮,看著面前的女人。
視線微微有點模糊,看不真切。
只有她焦急的呼喚落在耳中,如此清晰。
沈宏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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